第七十二章:大秦东胡传三
“多谢父皇赐法!此刻,孩儿感觉境界飞涨,浑身都有着使不完的劲儿了。”二世扶苏难得地在始皇面前装一回乖孩子,随即又躬身施礼道:“孩儿通过父皇刚才的醍醐灌顶,到目前为止学到十二门法术,分别是地煞七十二术之土遁、隐身、神行、大力、生长、远目、谛听、读心、嫁梦、辟谷、贯通和金遁。不知道用何种法术才能像父皇那样可以变出很多分身出来?亦不知如何才能像父皇那样化作流光飞走?”
始皇一听,哈哈大笑道:“苏儿呀,你先别急,急也急不来的。朕之所以能飞天,乃是因为朕自从出巡途中遭遇雷劫死而复生之后,赖天之幸,神明护佑,让朕无意中得到了雷、火二重灵根,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按照五行相生之原理,借助无量功德与天下气运之力,待朕铸就道基之时,那火灵根便衍生出了土灵根,同时,那异种灵根之雷属性便衍生出了风灵根。是故,朕现在掌握了五十四门地煞术,却是不能全部都传给尔等,除非等到你们修为逐次见长,并突破更高境界之后才行,若是能顺利觉醒其余灵根,那才可以继续传法了。”
“原来如此,孩儿明白了。多谢父皇指点。”二世扶苏赶紧躬身施礼,随即又道:“若是有机会赏赐有功之臣,不知孩儿如何给其传法?还请父皇教我。”话音一落,余光扫视众人。
“苏儿呀,父皇就实话告诉你吧。以你现在刚升级为筑基真修的境界和实力,即便学会了分神存念大法,一次性也最多只能分化出九具练气大圆满之分身而已,若你现在境界已经达到了筑基大圆满,亦即修为在筑基九重天之巅峰状态,那么你一次性最多可以分化出九具筑基一重天之分身,或是一次性分化出九十九具练气大圆满之分身。你可明白了?”
“孩儿明白了,多谢父皇赐教。”二世扶苏故作矜持,遂拱手一礼道:“孩儿在想,父皇如今已是金丹真人,不知一次能分化出多少具分身呢?孩儿真的很期待呀。”说罢故作神往。
“哈哈,苏儿呀。你可常听到朕念的一举咒语,叫做分身存念,分身无限。?”始皇意味深长道:“实话告诉你吧。朕现在乃金丹大圆满之修为境界,最多可一次性分化出九具金丹一重天之分身,或是九十九具筑基大圆满之分身,或是九百九十九具筑基一重天之分身,或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具练气大圆满之分身,或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具练气一重天之分身。然而,此法所得之分身虽与本尊掌握的法术种类及对法术的掌控程度相同,但威能大减,只能与同一境界的低阶修士相当。好了,言归正传。朕现在就赐你分神存念大法,哈哈……”
就这样,始皇施法将一道灵光打入二世扶苏的识海中后,便摇身一晃,化作流光而去了。至于始皇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始皇除了留下一些分身隐藏在世之外,本尊已无所寻觅,或许数月,或许数年,或许数十上百年之后,始皇的本尊才会再次出现在此凡间世界。
在左右皇后、公子公主的注目下,二世扶苏端坐不动,五心朝上,吸气吐纳,修炼心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蓦然睁开双眼,精光爆射,大吼一声:“分身存念,分身无限,敕!”
话音一落,只见二世扶苏周身黄白二色毫光一闪,顿时数十百千道人影从他的身上一窜而出,一闪而逝。与此同时,二世扶苏忽然有一种感觉,就是尽管自己不能像鸟儿一样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飞来飞去,但是可以像无数骏马一样在大地上任意驰骋,纵横来去,要不了几多时日,这天下的每一个角落都会出现自己的身影。直到此时,二世扶苏才明白了自己父皇曾经常说的那句话“朕就是神,朕亦是圣,朕乃无敌!朕将无处不在,朕亦无所不能!”
此事已毕,二世扶苏缓缓地回过神来,扫视一眼左右皇后、公子公主,遂轻启尊口道:“没事了,尔等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话音一落,二世扶苏继续闭目养神,修炼法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二世扶苏真的在修炼法术,若是知情者,必然知道就在刚才二世扶苏分身化影的一瞬间,有数十道人影已化作千里狂飙向北而去,到了“九边重镇”后仍不停留,而是分别朝着东胡、匈奴、月氏三个方向狂奔而去,什么千里绝域,什么大漠狂沙,在二世扶苏眼中啥都不算,因为自从获得这项神奇的能力后,二世扶苏便能将整各天下玩弄鼓掌中了。
“诺,臣妾臣等告退。皇上皇兄好生修养。”左右皇后、公子公主相视一眼,纷纷告辞。在几下来到时间里,二世扶苏把主要精力放在修炼法术与感悟心得体会之上,至于朝中大事,有左右丞相、御史大夫、廷尉、国尉等文武大臣们操持,依照新秦律运转,一切正常。
旬日后,漠北草原单于王庭。匈奴使者阿莫里奉大单于冒顿之命,率领一干随从出使南朝终于归来,其中遭受了多少屈辱、痛苦与磨难?唯有阿莫里自己心中明白。然而,当他们跨过大漠千里绝域之风沙海洋时,望着眼前仍然骑在马背上的少数随与远方一片数不清的大小帐篷和中间那顶巨大的圆形的匈奴王帐时,心中苦闷一扫而光,顿时百感交集,涌上心头。只见那巨大的单于王帐前立着一杆狼头大纛,张牙舞爪,面露凶残,迎风飘扬,猎猎作响,乃是匈奴人民族性格之象征。王帐顶上立着一只黄金铸就的神鹰,尖嘴利爪,腾空展翅,日光照耀,闪闪生辉,乃是匈奴人王权所在之象征。看到单于王帐,阿莫里终于有了回家之感。
匈奴自称“撑犁人”,意为“上天选定的子民”。匈奴人称自己的国度为“大匈”或“大熊”,乃以奴隶制度为主之强悍的游牧政权。其人自小生活在马背上,号称可在马背上过一生,因追逐水草而迁徙,对骑射之道尤为擅长,不管男女老少,皆平时为牧民,战时为骑兵,有利则进,不利则退,即便作鸟兽散,而从未有羞耻之感。平日里,匈奴人最自诩的便是“鹰的利爪”、“狼的凶残”、“豹的速度”和“熊的力量”。因此,匈奴骑兵在周边各部族之军事包围中才以速度、力量见长,以凶残、阴险立足而不惧东胡、中原、月氏与北极附近的野人。
大帐之内,贵族都在,人气不错。冒顿单于端坐在黄金打造的座椅上,面前案几上摆着一只烤全羊,香喷喷,热乎乎,黄灿灿,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各大贵族、别部首领们面前的案几上也同样都摆放着一只只惹人眼馋的烤全羊,和一大银壶早已热好的马奶酒。此外,身旁左边有年轻美貌的匈奴女人随侍着,她们手脚麻利地用那玲珑小巧的银质弯刀,将一只只冒着热气的烤全羊肢解切好,然后整齐地摆放在银质托盘内,恭敬地跪在地上,双手将托盘举过头顶,让座位上那些各大贵族与别部首领们慢慢享用。只见右边也有年轻美貌的匈奴女人正从银质酒壶中倒出乳白甘露,用银质的大碗盛好,将那一碗碗热气腾腾浓香逼人且酸甜可口的马奶酒敬献给各大贵族和各部首领。此时此刻,殷勤地冒顿单于右手端起一只金碗,里面全是热气腾腾的马奶酒,猛地大喝一口后,便砸吧一下嘴唇,瞅眼王帐中正在跳着健舞的年轻女人,以及一众丑态百出的各部大臣们时,故作陶醉之状,随即左手一挥,朗声说道:“我大匈国的权贵们。我,大匈国最伟大的单于冒顿,今天把你们召集到王帐之中有事相商。”
“大大,大单于请说,我们,我们都听您的,呵呵。”一众大臣们虽然手里抓着大块大块的烤羊肉正忙着往各自嘴里塞,但面对高高在上的单于发话,心里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冷了场子,于是纷纷囫囵吞肉地回应道:“大大,大单于说打谁?打打打,就打谁,呵呵。嗯,马奶酒,拿来,喝!”一些大臣们由于满嘴羊肉卡在喉咙里不能吞咽下去,憋得难受,不得不一把夺过身旁侍女的手里端着的银质大酒碗,一昂首就咕嘟咕嘟把一整碗滚烫的马奶酒灌入口中,使劲吞咽着,经过一番努力后,终于把那卡在喉咙里的羊肉连同马奶酒一并吞下了。
“嗯?呵呵,好!本单于决定立即出兵,偷袭东胡,打他娘个措手不及,哼!”冒顿单于突然从黄金宝座上猛地站直身来,浑身气势一放,如同洪荒巨兽在寻觅猎物一般,目光炯炯,煞气凌人,顿时把这些醉生梦死的各部贵族和别部首领们吓得一个激灵,皆清醒了大半。
“大单于请慢!咱们大匈国派往南方的特使阿莫里大人还没有回来呢。是不是应该……?”左右贤王对视一眼,最终忍不住接着劝慰道:“臣等以为,还是等特使大人回来后,待我们大家摸清了南方秦国皇帝的想法了,我们再出兵偷袭东胡也不迟,算算快回来了。”
“嗯,也好。不过,本单于认为秦国皇帝绝不是省油的灯,他必定会狠狠地敲诈我大匈国一笔,否则绝不会放任我们偷袭东胡。”匈奴单于冒顿心思活络,略一分析便知内中情形。
“报禀报大单于!”一个虎背熊腰身着裘衣皮帽且背负硬弓又腰挎弯刀的帐前侍卫跨步而入,左手捂胸,躬身行礼,扯着嗓门朗声道:“禀报大单于,特使大人阿莫里率领部分随从,现在已经回到王庭了,正侯在王帐之外,自己不敢入内,特遣小的进来禀报大单于。”
“阿莫里回来了?快让他进来!”冒顿单于闻言一喜,随即扫视在场的一众贵族,见他们人人面露喜色之后,忽然脸色一沉,大声喝道:“阿莫里出使秦国失败,让他滚进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