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人兽情深二

两人回到岗上，茵茵、常宁和方奇及动物们都围了上来。小麟斯的母亲和另一只小麟斯走到两人身边，母兽的眼里流露出欣慰和感激。

方奇拿出带来的生理盐水替成宇清洗伤口，然后又敷上药膏。

茵茵指着龙振脸上被荆棘划破的伤痕，问道：“痛吗？”

他摇摇头，拿过她手中的笛子，又吹了一曲“人兽情深”。

常宁指着身边的麟斯和麒若说：“看样子它俩和大战变色龙的灵兽都是麒麟的后代，只是后者更勇猛些。除了没有翅膀，其他各方面都跟它们的老祖宗相差无几。”

方奇仍然心存疑问：“可为啥麟斯毛色金黄，而麒若却毛色雪白？”

“这有什么稀奇，亲兄弟还一个脸白一个脸黑呢。”

人们都笑了。

“走，我们去看看它们。”常宁领着大家朝另外一群动物走去。

五人跟着来到兽群中间，他一会儿指着在周围吃草的一群：“按照邓教授的划分，这几头都是奇兽，你看，这是隆奇，人面龙身马尾这是当奇，长相和毛色跟隆奇不相上下，只是个头稍为小些那几头是异兽，德异鸟面猴身短尾，智异脑袋眼睛特大，叫起来像唱歌一样好听。据说这些动物浑身都是宝。甚至拉下来的大便小便都可以治病，不知是真是假。”

成宇问道：“邓教授在书里没有说吗？”

“没有。他只说到怎样辨别，至于有什么用途，一点也没有介绍，因为这些动物非常珍贵，必须好好保护。”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我看过一本专门讲这些的，很薄，用毛笔抄写的。”

“写这本书的人真是造孽呀。”龙振深有感触地道，“许多人都被他教坏了，成天幻想什么益寿延年、长生不老，任意杀戮生灵毁坏自然，你们还记得大森林发生的事吗？照这样下去，这些动物早晚也会绝种，就像麒麟一样。”

方奇见成宇低头独自在四处寻寻觅觅，叫道：“喂，你是不是掉了东西，要不要一起帮你找一下。”

“我没丢东西，而是在寻找药草。”

龙振走了过去，见他手中空空的什么也没有，问道：“找到了吗？”

“找到了，总共有二三十种，不过我没有采，也不能采。”他边说边眨眼睛，给人一种神秘兮兮的感觉。

“不能采？为什么？”

“麒麟岗是神山，这里的药草都是神仙种的，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采的，就算你偷偷地采了回去，也会失效的。你看这是还魂草。”他指着一株叶子如同鸟类羽毛的小草道。

几个人都转了上来，跟在身后，听他一一介绍。

“那个叫长寿草，那个叫大罗伞，这个叫小罗伞……”

离开时，麟斯领着他们来到一株千年古柏前面，用前肢在树干上轻敲了几下，树皮裂开，出现一个巨大的树洞。它呦的一声走了进去，五人相继跟入，这是一条通往外面的暗道，洞壁的石头发出暗淡的光亮，照耀着人们前行。

转了几个弯，下了几个坡之后，他们从一个长满野草的洞口出来，才发现已经来到了白马山下。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人们一边继续赶路，一边余兴未尽地谈论着与麒麟及其后代有关的奇闻逸事，直到猴子岭已经遥遥在望，才逐渐转换了话题。

为了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龙振希望成宇能够讲一讲他和父亲巧妙地与猴子周旋的经过。

他爽快地答应了：“好，大家用心听着。俗话说，猴精，猴精，要说心眼，世上除了咱们，大概就数它了。那些家伙既聪明又调皮，跟它们打交道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那天我和父亲采完药来到岭上，打算在树下好好睡一觉，然后轻松回家。那知躺下不久，耳边就响起“嗷嗷”的叫声，睁眼一看，发现身边一个装满药草的袋子，已经神鬼不觉地挂到了对面那高高的树枝之上，旁边站着一个半大不小的猴子，得意地对着我们挤眉弄眼。

“我火冒三丈，正准备给它一点教训，可还未出手，掌中的石子便被父亲一下子拍掉了，这无声的责备让我立即想到了他的教诫：在猴子面前一定要多动脑子，简单粗暴往往会把事情弄糟，只有智取才有获胜的把握。”

常宁颇感兴趣地问道：“怎样才算智取？”

成宇放慢了脚步，说道：“充分了解并利用它们的弱点。两人用眼神沟通之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合上眼睛继续睡觉。过了十来分钟，父亲佯装睡醒，站起来打呵欠、伸懒腰，然后拿起压在脑袋下面的另一个袋子，将里面的药草一样一样地拿出来丢到地下，然后又将空袋子翻过来像戴帽似的套在头上，一边神气十足地迈开大步，一边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戏曲。我则仍旧装睡，其实是在暗中观察它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