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一上太乙仙岩一
今天是集中练功的第五天。几天来,他们先后重温了飞龙拳、飞龙指和飞龙脚等多种功夫,由于荒废多日,手脚已变得较为生硬,以前能够轻松完成的动作,如今做起来却显得有点吃力,这使他们对于“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句名言有了更为深刻真切的体会。
结束时,龙振建议说:“最近各位都辛苦了,咱们应该好好轻松一下,这样吧,晚上我们一起到学宫坪去,在草地上聊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顺便要跟大家说一说。”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常宁问道。
“到时候就知道了。”
“瞧你,还卖关子呢,现在告诉大家不就完了,何必要等到晚上。”殷晶莹也对他的做法感到纳闷。
“不行,白天说了没用,一定要晚上才能见到效果,而且还必须深夜。”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常宁感到困惑和漫无头绪,问茵茵道,“你肯定知道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对吧?。”
“笑话,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猜测着,成宇和方奇一连说了好几个,都给一一否定了。
“别白费工夫了,晚上八点半准时到学宫坪就行了。”他微微一笑道。
吃完了晚饭,龙振照例又吹起了玉笛,放假后,他每天至少都要吹上一两个小时。为了避免影响学习,他把玉笛留在了家里,起初有点不太习惯,后来慢慢也就适应了。虽然每次大周末回来都要吹上一会,但毕竟时间有限,最后几周因为忙于考试,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家了。寒假第一天打开抽屉,看到孤独地躺在角落里的玉笛,犹如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一股前所未有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开始难免会有生疏之感,无论是气量的控制把握还是手指的相互配合,都显得不太协调,跟以前相比,还似乎还少了一点什么,可是几天以后,又渐渐地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笛声水一般地淌进了客厅和厨房,正在扫地的爷爷和收拾锅碗瓢盆的奶奶都听得入了神。
少顷,笛声嘎然而止,他刚把玉笛放进抽屉,厅里传来了爷爷的声音:“为什么不吹了?”
奶奶也放下抹布走了过来,问道:“吹得好好的,干吗停了?”
“报告奶奶,我要洗澡了。”他做了个鬼脸,开始寻找替换的衣服,“等一会我要出去。”
“有什么事吗?”爷爷过来问道。
“没事,大家一起聊聊。”他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他顺便把衣服洗好晾了。出门时,奶奶照例忘不了一句嘱咐:“早点回来。”
来到学宫坪,大家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出人意料的是,夏楚也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晚有活动?”
“是方奇告诉我的。怎么样?不欢迎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方的反应令他吃惊,为了缓和气氛,他换了一个话题,“有住的地方吗?”
“有,龙潭路有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就住在她那里。”她在草地上铺开一块塑料布,又从一个小布袋里掏出一些糖果花生瓜子之类撒在上面,“这是我爸特地叫我带来的,一点小意思。”
“谢谢。”龙振一屁股坐在地上,剥开一粒水果糖塞进嘴里,“甜中带酸,味道好极了。”
人们围着塑料布纷纷坐下,剥花生的剥花生,磕瓜子的磕瓜子,边吃边聊,从一个学期的感受谈到对未来的憧憬,从几天来的练武谈到对龙城现状的关注。
一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常宁催促道:“喂,天不早了,快把你说的那件事告诉我们吧。”
“时间未到,再等一会吧。”
“马上就十点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方奇打起了呵欠,“我都有点困了。”
“我也是,眼皮重得要命,再不说,我们就要回家了。”成宇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腰肢。
琳达和夏楚也表示准备离开,茵茵一看急了,说:“快说吧,大家都走了,你一个光杆司令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好,我说,我说。”见人心思离,龙振只好让步,“我要说的是一个在我身上发生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奇事”
人们都睁大眼睛注视着他,瞌睡、呵欠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同一个检阅部队的指挥官,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众人,从常宁到茵茵、从殷晶莹、夏楚,再到成宇、方奇、琳达,接着又将目光移向远方,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几天,我一有空就拿出玉笛来吹,白天吹,晚上吹,越吹越上瘾,越吹越觉得心情舒畅,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吹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韵味。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一看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为了解闷,便一口气吹了十多支曲子。悠扬的笛声在谧静的夜空中回荡,吹着吹着,恍惚中我突然听到了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笛子的回音,优雅、清奇,如仙乐,似天籁。
“我立即停止了吹奏,可那笛声却仍然在响着,时而高亢嘹亮,时而清越婉转,我凝神谛听,脉搏随着笛声跳动,仿佛坠入了如水如烟的梦幻之中。”说罢,他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唇。
“哪里来的笛声?”成宇禁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