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一上太乙仙岩二
“然而最近几十年来,这些传说又一度在龙城流行,起因是一个状元坊的八十多岁老翁,说每夜子时便听到从大山深处飘过来的阵阵笛声,悠扬、悦耳,这使他想起了小时候爷爷讲的传说,但大家还是没有将它当作一回事,后来随着听到的人日益增加,相信的人也在越来越多,不过这种情况很快便莫明其妙地中断了,甚至有人放出谣言,混淆视听,不但否认笛声的存在,还说老翁居心叵测,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由于害怕受到牵连,人们从此便闭口不谈,原来高涨情绪又渐渐地冷却了。”
成宇对此深表遗憾:“这么好的东西,却得不到人们的重视,真是太可惜了。”
茵茵说:“我听到的又是另外一种不同的版本,估计好多人都没有听过。”
“真的?那快讲,快讲,我最喜欢听这样的故事了。”夏楚兴奋得两眼放光。
她说:“这个故事前半部与常宁讲的基本相同,说的也是乐师造笛,姑娘入宫,痴情汉一病不起,铁笛不知所终,后来经多人注入神力,便成了降妖除魔消灾避祸的法宝,而注入神力的人却因此染病折寿,为了百姓,他们却无怨无悔。后来几经辗转,铁笛一度落入了魔王之手,他不断地往笛中注入魔力,使它变成了助纣为虐歁压百姓、穷兵赎武称霸天下的工具,最终因贪得无厌、杀戮太多而重病缠身,直至一命呜呼,铁笛也因此下落不明,有的说被魔王炸成碎片,有的说它自行升天,有的说太乙真人将它埋于深山之中,让它永离是非之地,怕的是再次被坏人用于杀戮,祸害百姓。从此铁笛便杳无音讯。”
“后来呢?”
“关于仙笛的去处,最近又有了另外几种说法,一种说藏在太乙仙岩,一种说深埋在飞龙山下,一种说在地下宫殿,但我觉得第一种说法比较可信,龙振所说的回应,估计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如果真有那么回事的话,你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常宁问龙振。
“看看吧,现在还不好说。”
“有没有想过上去找找?”
“暂时还没有。”
“为什么?你忘了那次在乐器店选笛子的事了?”
“没忘。我是说暂时,不是永远。”
“如果你要上岩寻笛的话,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成宇、方奇,还有殷晶莹和夏楚,都抢着要去。
见大家如此踊跃,龙振心里非常高兴:“好,难得你们那么热情,到时候一定会通知各位,不过能不能找到,那就不好说了。”
殷晶莹说:“找得到最好,就算空手而归,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权当游山玩水吧了。”
接着他们又东南西北地聊了好久,龙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对众人说:“但愿这次会有回应,你们好好听着”。
常宁一看表,已是凌晨一点一刻。
笛声又响起来了,清脆悦耳,随着微风飘向四面八方。
人们静静地听着,唯独方奇一人打起了瞌睡,脑袋捣蒜般一下一下地磕着,成宇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耳朵,叫道:“醒醒,醒醒。”
他说了声“讨厌”,睁开眼睛,打起精神望了望大家,可没坚持多久,又抗不住了,“捣蒜”的频率也大大的增加了。
龙振吹完了最后一支曲子,停下来问道:“怎么样?”
常宁沮丧地回答:“还是听不到一点反应。”
茵茵,殷晶莹和夏楚也用不同的语言表达了失望。
成宇以间接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的怀疑:“算了吧,不要再折腾了,琳达的话也许是对的。”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龙振是什么人,莫非你不知道?”常宁立即反对。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并不认为他是有意识地说谎,但幻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对不起,我也困了”
“那你回去吧,另外还有方奇,你俩一起走。”龙振心平气和地道,随后又转向女生,“你们三位呢?”
“这样吧,半个小时后你再吹一次,如果还是那样,大家就回家,好吗?”成宇作出了让步。
然而这一次,四周静悄悄的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夜风吹来,龙振打了一个寒噤,望着在薄云中穿行的月亮,心里头泛起了无名的惆怅。
“抱歉得很,今天耽误了大家许多宝贵时间。”他觉得鼻子酸溜溜的,“但我必须声明,这事绝对不是编出来的,也并非幻觉。明晚十点我会继续来这里吹笛,直至听到仙笛的回应为止,如果各位有兴趣,欢迎参加。”
常宁表示无条件支持:“我铁定会来。”
“我们也一样。”女生们咬了一会耳朵后,由茵茵负责表态。
“你们两个呢?”常宁问成宇。
“看情况吧。”
第二天晚上十点,龙振再一次来到学宫坪时,远远便听到草地上传来的说笑声,其中笑得最响的却是琳达,心想,这个人真是有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怪脾气,昨天一个劲地向我泼冷水,现在却又照样来参加,再说,她又怎么知道今晚还要继续呢?莫非又是方奇告诉她的?
见他来到,人们便把焦点集中到他身上。
“今晚应该有回应了吧?”成宇问道。
“难说,大家应该有一个失败的心理准备。”他脸上无波无浪,平静得很。
夏楚说:“我们倒没啥,问题是你能不能抗得住。”
常宁说:“放心,他又不是泥捏的,跟以往的艰难困苦比起来,这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龙振招呼大家坐下,琳达有意坐在他旁边,带着内疚道:“昨晚我说了那么多风凉话,你不会记恨我吧?”说罢甜甜地一笑。
“当然不会。大家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前来捧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坦然地笑道。
“胡扯,简直是不学无术,我用的就是激将法,激将法,懂吗?”她目光逡巡着众人。
“我说,其实琳达也是爱之深恨之切,呵,不对,应该叫恨铁不成钢,哎呀,还是不对。”方奇恶作剧般地挤眉弄眼,不知道真的不懂,还是有意逗乐,“秀才,应该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