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神识落在族长身上,抚平了刚才心境的波澜。
“阿宝。”
眼角带着皱纹的妇人身穿一身青衣,腰间系着一枚东陵玉环——不带丝毫灵气。
阿宝就像阿昕,都是程家才会叫出的呢称。
程宝儿,前族长之女,程氏主母,阿昕生母。
“族长,阿昕这孩子过的很好。”
程宝儿笑了笑,眼角的细小皱纹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温柔,似乎对撩拨了元后剑修的步茗放心得很。
“但我过的不好。”族长的指腹摩挲着妻子的手背,并不光滑,但让人安心。
“像你的继承人不存在的。”程宝儿温和的抚平族长眉间的细纹,“没人能像你一样。”
所以我才嫁给你。
夫妻之间的默契让他们回避了迷茫的未来,也没说程氏后继无人的尴尬——好像程氏所有的精彩都集中在了这一家四口上。
“潇潇的天赋……”
在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智慧后,程宝儿便将阿昕的那份资源放在了程潇身上,金丹巅峰已经是榨干了每一分潜力的结果。
哪怕到了元婴,凭借程潇的手段都能稳稳当当地坐上族长的位置。
“高能局来人了。”
这是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希望那孩子能自己应付。”在刚才的一番撩拨后,杨孝良可能会在高能局采用武力后再踩上一脚——程宝儿心疼的这样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步茗在大敌临头之前还给自己多出来个元后剑修的敌人。
余元洲在今天不再是荷淀区安全负责人,而是以高能局特别探员的身份坐在了这个古香古色的小房间里。
没有人招待,没有茶水——光秃秃的桌面上落着一层灰,各种多年来没体验过的怠慢让余元洲产生了一种疑惑。
步茗凭什么这么干?
后面隐隐约约的还传来女孩娇俏的声音,那种撒娇的语调倒是在几天前的晚上听到过,只是从品质上看远远不如步茗而已。
细碎的脚步声在门外飘过,应该是那只哈士奇,好像就叫狗子?通常情况下,只有别人努力记住余元洲的信息,这种刚见面就处于劣势的状态在余元洲的记忆里还是第1次。
自从他当上高能局特别探员。
“抱歉,来晚了。”
从语气上看就没有任何诚意——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余元洲慢慢地将视线移到身旁的女孩,略微惊讶了一下。
没走门,也没有使用修士的遁术……应该是巫术吧。六种天赋出现在余元洲脑海中,对刚才的行为做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你有什么事?”
余元洲冷冷的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打起了官腔:“我代表高能局,命令巫师步茗参与清剿恶兽的行动,统一听从指令……”
“不去,滚。”
步茗拂袖而去——这次走的是大门。
原来还有人能嚣张到这个程度。余元洲眼神冰冷的如同北极深处的寒冰,眼角不自然的抽搐几下,凶神恶煞的表情足以让一众新人发抖。
还得加把劲,计划要开始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