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期是连夜离开代郡,自己一路马不停蹄赶了回去,自己又征集了粮食。为了提高速度自己命令只准带干粮,而且还抄近路走。
这些运粮民夫,每日是重体力,吃的就比较多,带的干粮跟本不够。信期是将每日口粮减半,催促大家快速前行。
这日到了中午,运输的人都比较饿,可路上没有买粮之地,也没有客栈。随从建议从军粮里面拿一些来吃,到了代郡再买一点补上去也无妨。
信期摇摇头说道。
“那怎么能呢?这些都是军粮,自然都是士兵们吃的,便是军队的粮食。信期是言而有信之人,怎么能偷吃呢?”
信期自己没有吃,将自己的粮食分给他们,民夫们还是饿着肚子推车运粮。
信期一路上鼓励着这些民夫,答应他们到了代郡,请他们痛快地吃一顿。车队就这么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喊道。
“看李子,又红有大的李子。”
还没有等信期说话,这些人都跑了过去摘这些李子,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吃着。信期也知道他们太饿了,没有办法再制止了。
自己的一个随从拿来李子给他吃,信期不要说都未经过主人的同意,信期不能吃。
“大人,讲信义也不能饿死自己。”
信期在一旁坐着,随从一看这信大人肯定是不吃了,自己也没有客气将手中的李子给吃了。就在这些人吃着李子的时候,信期写了一段话,说未经主人同意吃了李子,现拿祖传之物典当李子的钱,押运粮之后拿钱来赎回。信期将自己的宝剑一起放在了李子树上。
“大人,我们代表的是官家,吃点李子多大点事情啊!”
信期严肃地说道。
“讲诚实是人应有的道德,虽然李子树主人不在,也没有别人看见,但我信期一定要给这吃李子的钱。”
信期终于将这剩余的军粮准时送到了代郡,当信期站在吴广面前的时候。着实让吴广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信期如此快的又回来了。
“信大人,可谓天兵神降,这么短的时间就运来了。”
“大人取笑了,信期军粮霉变都失职之人。”
这个时候赢思萁进来了,吴广连忙说道。
“赢大人,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信期大人。”
“就是第一个交军粮的信大人?”
“不光这些,之前路途中雨淋霉变一些军粮,信期大人重新给运新的军粮了。”
“吴大人,折煞下官了,这都是下官该做的。”
赢思萁和吴广都觉得信期这个人办事稳妥,便将其留下来协助他们接收各地军粮的事情。他们果然是没有看走眼,信期办事井井有条,考虑全面,各地送来的军粮存放有序。
信期还提醒他们,有的郡县军粮现在应该运往到哪里了,有些郡县该提醒他们运的过程中,要注意那些事项。
吴广和赢思萁对信期是赞不绝口,尤其是吴广对信期是颇为器重。各地的军粮都如此送到了代郡,吴广和赢思萁一看任务已经完成了。
二人商议准备今日回邯郸,正在这个时候信期进来,向他们两个人辞行。
吴广对他说道。
“信大人,与我们同路。可与我们同行。”
“大人,下官还要去赎回我的剑。”
吴广听信期这么说剑,自己疑惑不解。
“赎剑回来?”
“下官,运粮过来匆忙没有带钱,为了赶时间抄近路,民夫们饥饿难耐,摘了农家的李子吃。没有钱押上了剑,顺道赎回来。”
吴广和赢思萁听到这里是连连夸奖道。
“信期真信诺之人。”
二人回到了邯郸,向赵雍禀报了军粮的准备情况,赵雍听完后说道。
“这些年年多次征战,孤王以为此次军粮征缴困难重重。”
赢思萁回禀道。
“大王,各地征粮是很艰难,百姓赋税较往年加重了。此次多亏信期帮忙。”
吴广也是跟着说道。
“赢大人,所说句句属实,信期这个人心细,尤其是他大王的忠诚日月可见。”
“哦!还有这等贤臣?”
二人将信期的所做所为,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为人品德都是忠君之人。
“这样的人,孤王要放在放在自己身边。”
赵雍赏赐二人不少钱财,吴广更是又委以重任,吴广是跪地说道。
“臣何德何能堪此大任,请大王收回。”
“我知道你想的什么,自己孟姚进宫,你就小心谨慎,担心风言风语。孤王是任人唯贤,不会听那些小人之言的。”
“谢!大王,臣鞠躬尽瘁。”
吴广筹运军粮有功,升官又得赏赐,自然是有人不满意了。太子府中早就有人在破口大骂了,对吴广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满意了。
“太子,这一定是王后谗言大王,运个粮就升官。”
赵章早就是一肚子怨气,现在父王又给吴广升官,对田不礼说道。
“恩师,王后现在已经在扩大吴家的势力。要不了多久就会对付我了。”
田不礼并不气愤,很平和的说道。
“两次都未果,看来我们是小看了她。说明她早就做好了防备,现在已经察觉到了。”
张剪还有些气愤的说道。
“察觉怕什么?我们滴水不漏,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我们得从长计议,较量才刚刚开始。”
这日退朝后,吴广还没有出得王宫,自己低头在想事情,听见有人轻声的喊自己。
“信期?你怎么在这里?”
“信期刚刚回邯郸在禁军任职。还没有来得及拜见大人。信期有今日多谢大人的举荐。”
“哪里!哪里!是大王爱才。”
“信期不会忘大人的提携之恩。今公务在身改日登府拜谢。”
二人拱手告辞。
赵雍是一刻都不闲着,又传赢思萁进宫,将会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