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雪水比较干净,卷上一块放入小锅里面,点上火不一会就烧开为一壶清水。
翁魁将干粮从胸前的布条带里面取出,掰开一块扔入锅里,随着锅盖盖上,粮食块开始在热水里面散开,最后将浓汤搅拌,不一会就是一锅还在散发着热气的浓汤。
翁魁突然贴地将耳朵叠在了地面上,不一会男孩将还烫的汤直接吞入腹中。
最后用雪擦了擦铁锅,锅盖连同铁锅被绑在马背上,翁魁折下来一只枯枝吊到马尾巴上,驾着两匹马离开了此地。
不久之后,一行十几人的骑手刺破雪雾来到了此处。
为首的男人是一个长相中正的中年,男人翻身下马,将腰间的羊皮褂子掀起,半蹲在地面上拿手摸了一下那化开的雪地。
“有人来过。”
“需要去做掉吗?”后面一个带着熊皮帽子,背着长弓的少年问道。
“不,已经快到了,你去和这里的哨子碰个头,让他将那羊群的地方画出来,我们在村外等你。”
翁魁改变了一下路程,他大概猜的到,那些带着马匹的人大概率是来劫掠的商队的,只是现在他自身难保,江湖救急没有,只能各自听天命了。
快马加鞭,翁魁向着郡城的方向疾驰,最多明天中午就可以到达郡城,只是不知道现在家里面怎么样了。
小镇此刻门窗禁闭,四五分钟之后随着第二声哨声吹响,门打开,男主人们带着喜色和一丝丝的紧张,走向了镇自中的小广场。
此刻村长正坐在一批粮食后,一家一家开始分粮食,每个人都尽可能的保持着沉默,努力让自己融入集体。
这是劫匪的封口费,收了这个钱就要当他们的哨子,几年前大家不觉得这有什么,在自己地上过,就要交路费,既然你们自己不交,那么有人会交。
但是现在事情不太对劲了,最近几次的商队被直接灭口,这让知道自己也是帮凶的人们喘喘不安,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只是今年粮食欠收,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大多数人的过冬口粮泡在了泥地里面。
再加上后面秋收之后的募兵让家里的青壮年即将在来年春天去服兵役,现在每家都在最困难的时候。
每个人都在不安的气氛里面忍耐着,都在等待着有人来戳破这个壳子,同时在庆幸着还可以有着一部分粮食可以领取,甚至粮食还更多了。
翁魁回到了城市,此刻的郡城清冷的很,人们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串门的人们这是在有着积雪的地面上匆匆穿过,当有熟人的时候,还留下来寒暄一二。
只是两边的炊烟四起,隔着院子也可以听见那欢声笑语与人们嘈杂的闲谈。
拳场建立在地下,而在地面上它是一座百年的三层杂货店,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其它的入口,不过大都需要前往郊外。
翁魁走到前台,要了一份杏仁豆腐,坐台的老先生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是春分啊,进吧,你就没必要每次都过来对暗号了。”老头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将眼镜挂在了胸前。
没到冬天他都感觉嗓子干涩,而且同时眼睛干涩,用热茶水的蒸汽熏蒸也不见好转。
翁魁转身去了一旁的杂物间,绕开堆积的杂物堆,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橱柜,橱柜打开,里面就是一条向下的石质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