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了。”翁魁打开门,走进去直接掀开了男孩的被子,此时的天气还有些凉,早上夹着雾气更加寒冷,男孩直接被惊醒,随即打了个寒颤。
“干什么,会着凉的。”玉库急忙撤过被子遮住带着嘟嘟肉的肚皮,他有些埋怨的揉了揉眼睛说道。
“如果你想要练功,首先就要有坚持的准备,连早起都做不到,谈何每日的功课,内功一道,即使是铸府,也是不进则退,我们是和天争那一丝丝造化。”
“老天爷可不会大早上拉人被子,好没有礼貌。”男孩大大咧咧的说道,似乎离开了毕王,他就不再是那个乖巧懂事的男孩了,这似乎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先生让我传功给你,我只能尽力去传,但是前提是你能学,再好的玉石没有雕刻,也无法成材。”翁魁有些头痛,他不应该接下来这个差事的。
男孩伸了一下四肢,活像一个慵懒的猫咪。“有人说过你说话像个老头没有,怕了你了,我起我起。”男孩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
即使是做早课他也没有起这么早过,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男孩擦完脸,就看见桌子上摆好的餐食,这倒是有些意外他记得之前那个管家说了,现在还不是用餐的时间,食堂那边人都还没有到。
虽然男孩想要说,自己家的厨子都是那个时候去都可以吃上美食的,但是考虑到现在是寄人篱下,还是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这还有早餐,看起来不错吗。”玉库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桌子前,倒是学的毕王的几分神态,如果不是知道这小子不是毕王的子嗣,翁魁准以为是父子俩。
“内力的修炼和体术的挨打都需要足够的血食,我再给你确认一下,你确定要学,不后悔。”翁魁看着开始吃饭的男孩问道。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大侠啊,高来高去,谁不想可以执剑天涯,仗义执言,剑斩奸雄,闻名江湖。”
“那就好,你看这个怎么样。”翁魁折下来几根柳条扭在一起,在空中甩了一下,发出嗖嗖的破空声。
“多大的人了,还玩柳条,我六岁就不玩了。”玉库吃着白面馍馍,口齿不清晰的说道。
“我看凑合。”翁魁直接一鞭子抽到了玉库的手背上。
“二十息,全部吃完。”翁魁看着玉库说道,玉库则是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红色印记,抬头看看翁魁那一只冷着的俊脸,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打人,我家殿下都没有打过我,爹,有人拿柳条抽我。”玉库充分发挥了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开始大行哭闹。
结果一院子没有一个人前来救驾,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翁魁再一鞭子抽在了男孩的手背上。
男孩吃痛的倒在地上,开始满地打滚,边打滚边偷瞄毕王的门。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毕王最终还是出来了,男人一脸的无奈,披着斗篷走了出来。
“哦,是小玉啊,练功辛苦,好好练功。”毕王米眯着眼睛,走过来摸了摸男孩的发旋。
“呜呜呜”男孩将手背上的红印子展示给毕王,一个劲的向着翁魁那边努嘴。
“好好加油,我看好你哦。”毕王用力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去了屋内,顺便关上了门。
玉库看着自己唯一的救星离开了身边,将眼泪憋回去,老实的坐起来开始吃饭。
“不闹了?”翁魁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要闹一些时候,小孩大多不讲道理,他自认为成熟的时候就是学会给自己讲道理,也同时学会应对别人的不讲道理开始的。
“靠山都倒计那边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可警告你,我很凶的,而且会哭。”男孩转过头,对着翁魁呲了呲牙。
“没事,没人在乎你的眼泪。”翁魁摇了摇头,带着吃完饭的男孩去了后面的小院子里面,他喜欢在这里练功,正常没人打扰,而且从这里可以用气“看”到丘原的一举一动,时刻保证丘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