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掩面咳了几声,脸上带着点疲惫的笑意:“你说,这次是哪个儿子呢?”
傅珩眸光微动,片刻后作揖道:“臣,不敢妄言。”
皇帝摆了摆手,又随意翻了翻书架上的书,慢吞吞道:“不说朕也知道,是平王吧,他胆子越来越大,倒是忘了朕还好端端坐在这龙椅上呢。”
皇帝本也不是和他交谈,自顾自地说:“世人皆道朕昏庸,那朕就无妨将昏庸之名坐实了。”
“你去替朕寻一位得道高人来吧,若是寻得此人,朕必定重赏,封为国师。”
傅珩抬眸,看向那位如今显得憔悴许多的老人,良久之后,他道一声“遵命。”退了出去。
大殿这边,姜芜才刚刚回到宴会,又迎面走过来一名貌美的女子,只是瞧着似乎有点眼熟。
那女子看见姜芜便走了过来,端着酒杯问她:“姑娘可是北镇抚司的仵作姜芜?”
姜芜并不认识她,因此也恭恭敬敬回了礼:“正是。”
“我是姜潞,平宣侯姜家的嫡女,上回在街边,我府上的马车惊了姑娘,当时走得急,忘记和姑娘道歉,如今便以茶代酒,向姑娘表示歉意了。”
姜潞?姜芜勉强有点印象了,好像是上回在街上碰见的姑娘,不过上次她没说什么话,导致姜芜对她没什么印象。
姜潞道:“你我二人是同姓,不如择日义结金兰?”
姜芜:???为什么?
现代社恐患者表示并不想莫名其妙交个朋友。
她尬笑了两声,委婉道:“我不过是个小仵作,怎么敢和侯府千金结为姐妹。”
而且这个姜潞也很奇怪啊,明明就不认识她,一上来就说什么结拜姐妹,据她所知,古代人不是很看重理法的么,姜潞这样做反正就很奇怪。
姜潞也是微怔了一瞬才笑道:“是我唐突了,只是因为一看见姜姑娘,就觉得一见如故罢了,若为了这事冒犯了,那才是我的不是。”
其实姜芜……还是觉得她怪怪的。
傅珩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时候,姜潞忽然说:“这酒也已经喝过一阵了,冬宴过后会有烟火大会,你想去看么?”
烟火大会?姜芜心想我没啥兴趣,就算是城市没禁烟花爆竹,她也不爱看那些,因为她从小咽喉就比旁人敏感些,若是离的近了恐怕会打喷嚏。
姜芜:“我不爱看烟花。”
姜潞:“……”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姜芜觉得姜潞很奇怪,但是又找不到对方奇怪的缘由在哪,只当又是倾慕傅珩,来找她麻烦的女人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