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娇躯轻颤，他真的在找端木青空要人。

自由到底有多么重要，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飞雪门，她可得罪不起，只是想想都能够从梦中惊醒。

端木青空敲打着椅子的扶手，静静的看着王烁。

同意，就明乌黑就是他的人。

当然了，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王烁并不知道乌黑在飞雪门中的另外一个名字。

不同意，王烁将是搅屎棍，会闹的这里不平静。

这人，总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干的出来。

端木青空闭上了双眼，他已经知道王烁要的一粒灰是谁了，那就是雅，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如果不是当年服用了真龙血，再加上端木荣雪干扰的话，只怕早就被取了心头血，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参战宗门比斗？

许久，端木青空睁开了双眼，笑道：“都狼行千里吃肉，狗一低头便吃屎。想来，王掌门深谙此理。”

这已经是裸的羞辱了！

王烁笑道：“活着，无罪。自由，也无罪。”

端木青空起身，淡然道：“人，你也可以带走，不过她属于谁，能否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王烁起身，抱拳笑道：“多谢。”

端木青空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首笑道：“王掌门，送你一句话吧。”

王烁笑道：“请。”

“做人，别太脏了，因为会很臭，臭的让人恶心。”

端木青空轻笑，“不要逼的让别人帮自己清洗。”

王烁微微施礼，“有劳关心了，我会注意的。”

王烁放下双手，看着端木青空离开，轻语道：“雅，带我们去见端木姐吧。”

雅轻咬嘴唇，想了想低声道：“王烁，要不……还是算了吧。”

“有什么样的事情，我来抗着。”

王烁轻语，“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都经历了，还怕这点风浪吗？”

他心底是明白的，看起来是恩怨全消。

可实际上，那是真正的誓不两立！

无度柔声道：“走吧，别想那么多了。你与他接触的很久，你当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

雅垂泪，在无度的搀扶下于前方带路。

一处别院，有许多丫鬟、下人正自忙碌着，看到雅的时候，都纷纷叫了声雅姐，这完全是因为端木荣雪的身份所得到的地位。

“雅！”

端木荣雪的声音响起，透着喜意，“你去了哪里？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她慌忙的跑到雅面前，可随即她的脸色垮了下来，“雅……你……你……”

“姐。”

雅低头，恭敬的叫了一声。

端木荣雪抹泪，怒叱道：“是什么人对你动的手？你告诉我！”

她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是打心底的看重雅，雅就是她的半边。

“我……我没事的。”

雅摇头，王烁已经过，龙神教的事情最好别提，谁知道谁就有杀身之祸。

“这怎么是没事？”

端木荣雪忍不住抱着雅，晶莹的泪珠不断滑落，她的伤心，令她都忘记了旁边的无度、王烁等人。

雅也自悲恸，身体的残缺，对于自由与端木荣雪之间的取舍，无不都成为了她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