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宣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唤道:“清浅。”
他自然看出了她还是有心事,但并未说破。
他知晓她还是会有所顾虑,对自己的情意也依旧会有所克制。心中虽会失落,却会等她,等她对自己会全然敞开心扉的那一刻。
“我会等你。”秦墨宣呢喃道。
月清浅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笑了笑,道:“好。”
她虽然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结局,但既然自己将来总逃不过一死。在死前能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也好,也算是不枉自己来人间走这一遭。
只是,这最后的结局……
月清浅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哀愁,秦墨宣笑了笑道:“清浅,一切都会好的,别担心。”
月清浅点了点头,道:“陛下,臣妾明白的。”
月清浅又转而想到了梅兰和聂宇二人的死,便问道:“陛下,臣妾听闻梅兰和聂宇二人已经在狱中自裁了?”
秦墨宣的目光微微闪了闪,他的脸『色』微微肃然了几分,道:“清浅,你放心,此事孤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孤今日来找你,也是为的此事。”
月清浅看着秦墨宣,却似乎看出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的脸上很是淡然,除了有些厌恶以外,倒并没有因为他俩的『自杀』而恼的情绪。
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秦墨宣看到月清浅的反应,忽然笑了笑,道:“清浅,你猜到了,是不是?”
月清浅惊讶了下,道:“臣妾是有所猜测,但是却没想到这个猜测竟是真的?”
秦墨宣笑了笑,又伸手轻轻刮了下月清浅的鼻尖,笑道:“孤的清浅,便是这般的聪慧,这都想得到。”
这个时候,秋月刚好从殿外走了进来,是来添置茶水的,也正巧看见这一幕。
她心中自然是替自家主子高兴的,不过也谨慎地低着头,添置了茶水之后,便又离开了。
月清浅刚刚躲得飞快,此刻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秦墨宣笑眼看着她,道:“害羞了?”
他发现,自从她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以后,倒是变得越来越会脸红了。
不过,他喜欢这样变化的她。
这样的她,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嗔,很是动人。
月清浅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瞪秦墨宣,他总是这般,爱看自己的笑话。
秦墨宣眼中充满了笑意,将月清浅拢在自己的怀中,薄唇印在了月清浅的额头上。
月清浅有些抵抗,却又扛不住秦墨宣的柔情,脸倒是越发地发烫。
秦墨宣一触即分,温柔道:“清浅,这些你迟早是要习惯的。”
月清浅埋在秦墨宣的胸膛上,不想让秦墨宣看见自己此刻的样子。她只觉得自己如今太会脸红了,委实有些丢人。
不过,听到秦墨宣的话,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秦墨宣的眼中更加柔和了几分,忽然在月清浅的耳边道:“清浅,你何时能给孤绣一条手帕?”
月清浅一愣,明白这是何意,从秦墨宣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她笑道:“臣妾的帕子可还多是秋月她们绣的,臣妾也不过就是绣了那一条寒梅的帕子,却未曾想到竟会有人利用那帕子做文章。臣妾如今可是不敢再绣了。”
月清浅看着秦墨宣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她是有些怀疑过的,怀疑那块手帕之前是在秦墨宣那里的。
这也是在那日出事以后怀疑过的,但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实过。
如今,倒是被她逮到了一个机会。
秦墨宣被月清浅看得有些不大自然,不过面上依旧笑着道:“那便在手帕上绣上你我的名字,这样即便再有人拿这做文章,却也是不能了。”
“臣妾这绣工自然是不能同宫里的那些绣娘比的,臣妾这等粗糙的手艺,还是不在陛下的面前显摆了。况且,臣妾也甚少摆弄这些,手艺也不够娴熟。”
月清浅的眼中带着笑意,还有一丝玩味。
秦墨宣心中有些无奈,知道她应当已经猜到了什么,只不过没有明着说罢了。
但秦墨宣也是个惯会伪装的,既然月清浅没有明着说出来,他便也当做不知道。
他笑道:“你亲手绣的手帕,孤自会好好收藏着。况且,那日孤虽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却也知晓你的绣工并不输于宫中的那些绣娘。而且,你绣的寒梅,是孤见过的最为清奇的,孤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