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我?”秦墨宣在月清浅昏『迷』的这三日里,看了一本记载着预言师的书,就是从月家书房之中找来的。
书上说,预言师预言极为损耗精神,需得修养多日,有些损耗过度还会昏『迷』几日。醒来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的呆滞,所做的动作、所说的话都是顺着本能去做的。
他一开始还不相信,因为从未看见过月清浅呆滞的时候,却没想到今日倒是真的看到了。
秦墨宣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月清浅虽然脸红,但还是点头道:“喜欢。”
秦墨宣笑了笑,又问:“有多喜欢?”
月清浅歪着头想了想,道:“像星星一样多。”
秦墨宣微微一愣,又道:“那你可想亲我或者抱我?”
月清浅娇羞了一下,眉眼间尽是风情,让秦墨宣不由得呼吸微滞。
她轻轻点了点头,道:“想。”
“那给你抱?”秦墨宣循循善诱着。
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这有点像是在诱拐小女孩,不过谁让这机会如此难得。
月清浅虽然害羞,但还是抱住了秦墨宣,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还蹭了蹭。
秦墨宣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酥化了,有些无力招架了。
不过,还是继续道:“给你亲?”
月清浅从秦墨宣怀中出来,点了点头。
而后,红着脸凑近了秦墨宣,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那这里呢?可想亲?”秦墨宣指着自己的唇,笑着问道。
月清浅再次点了点头,不过这次倒是有些犹豫了。
但她觉得秦墨宣的嘴唇好好看。
于是在秦墨宣的循循善诱之下,渐渐靠了过去,在离他的唇只有一寸的时候,月清浅突然退了回去。
“怎么了?”
“陛下,请自重。”月清浅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冷。
秦墨宣:“……”怎么偏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突然清醒了?他这回也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到嘴的鸭子飞了”。
秦墨宣虽然面『色』如常,并未如何,但这心理活动却是丰富得很。
他在懊悔,为何非要逗她,刚刚直接吻了她不好吗?
不过,他很快便想到了她并不知道他看过那些书。
于是,秦墨宣很无辜地道:“清浅,不是你想亲我的吗,怎么现在却让我自重?”
月清浅:“……”刚才的事情,让她怎么解释?完全是因为预言造成的后遗症啊。
“臣妾刚醒过来,有些迟钝,还请陛下不要与臣妾计较。”
“若孤非要与你计较呢?”秦墨宣在月清浅预言之前,已是许久未见过她了,更是许久未曾亲她、抱她了。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能让它溜走呢。
月清浅:“……”那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月清浅忽然想到了救灾一事,便问秦墨宣道:“陛下,臣妾昏『迷』了几日?”
“三日。”
“那陛下可已经安排好了救灾事宜?”月清浅又问道。
秦墨宣道:“孤都已经安排好了,在你昏『迷』的那一日便已经确定下了救灾的具体方案和具体的人员安排。第二日大早,他们便已经出发了。”
月清浅微微放心了些,道:“那便好。”
“此刻,你最该担心的不应该是你自己吗?”秦墨宣这脸『色』有些不好。
月清浅义正言辞道:“臣妾身为后宫之主,身为西秦国的王后,理应挂念着西秦国的子民。如今西秦国的三个城池即将面临水患,臣妾又怎么能不担心?”
这话秦墨宣无可辩驳,只能道:“你或许可以对孤多些信任,孤是西秦国的王,西秦国的子民,孤亦是放在了心上。你担心,孤也担心。可孤也担心你,你这昏『迷』的三日里,孤一直担忧着,生怕你这一昏『迷』,便再也不会醒了。”
“你可知,那日看到你脸『色』苍白地倒在孤面前的时候,孤的心中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月清浅不敢直视秦墨宣的眼睛,躲闪了一下。
“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多谢陛下挂怀。”
秦墨宣还待说些什么。这个时候,秋月端着粥进来了。
秦墨宣从秋月手中接过那碗粥,要喂月清浅,月清浅本想拒绝,却又收回了手。
秦墨宣自然注意到了,但并未说什么,只是动手一口一口喂着月清浅。
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再继续说话。
月清浅忽然又想到了自己最后预言到的另一个预言,率先开口道:“陛下,臣妾在预言的时候,还预言到了另一桩事,陛下需得好好防范着。”
“你说。”
“此次水灾过后不久,南楚国君楚哲明将会派兵来攻打西秦国。”
秦墨宣拿着瓷匙的手微微一顿,随后道:“孤知晓了,会防范着。”
“陛下,臣妾有一事请求。”月清浅说的时候,还有些犹豫。
秦墨宣看了看月清浅,道:“说说看。”
“这次救灾,臣妾也想一并去看看,还望陛下准许。”
“不准!”秦墨宣想都未想,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