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自打明悟什么是剑,自己的剑又是什么后,首先当然是洗个热水澡,独坐十八日,一身早就布满尘土污垢,这一洗就得搓下一斤泥出来,着实让清水头皮发麻。
之后便进剑堂大堂,吃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要命的祖宗多来几次真的能把剑堂给吃穷了。
饱饭后,清水剑心通透无垢,并不急于再次投入练剑之中,不练剑的这些日子里他想了很多自己练剑时不足之处,脑子里有太多需要消化掉的剑术和心德。
回到屋子里,清水躺在地上床,呼呼大睡。
冬季来临,万物凋零,刺骨寒风吹拂,鹅毛大雪飘落,刚入冬竟这般寒冷,诛城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屋里暖炉烧起,一家人彼此相互寒嘘问暖,从城乐乐转变成家乐乐,也唯有冬季,一家人才有幸彼此相聚一起。
清水一睡便是三日,转眼间已经离剑堂剑比不足一个月,雪大归大,却冲不走那内心的火热,这剑堂剑比可谓是万人瞩目,盛况空前,剑堂练剑狂潮依旧不减,极少有向清水这般快活,谁不想窝在被窝里睡个暖和,但是比起功与名这些不值一提。
清水悠悠醒来,第一件事情竟是大半年都不曾做的吐纳镜气,吐纳镜气后,屋子寒意驱散,精神也是大好,清水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自语:“这次休息够了,便可以好好练剑了。”
清水手提黑浊剑,开门大踏步走出,任由风大雪大,无法吹动他身影。
少年眼睛明亮,缩了缩脖子,身子泛起寒意,却脸带笑意。“小黑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练剑了,原来之前我都不了解你啊,现在让我们好好认识认识,以后小白回来了,我也一块介绍给你认识。”
清水有一个小习惯便是跟剑自说自话,因为清水始终觉得剑这种东西是有灵性的,它不回应你,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清水用剑又被后人称之为君子剑,用剑如君子,对剑相敬如宾,似友人似爱人,手从不离剑。有一句话是这样形容清水的。“谦谦君子剑,心之坦荡荡,宁可对敌三千,不与剑痴对弈。”
既然清水用剑坦荡荡光明磊落,不用担心背后偷袭阴谋诡计,与这样的人对弈不是最好的吗?为何宁可对敌三千,不与剑痴对弈。因为清水当时除了剑痴这个名号还有一个外号,叫做剑疯狂,用剑便是用剑,非常较劲,完全不会手下留情,哪怕是和平切磋点到为止都认真的可怕,颇有点你死我活的样子,打完收剑后又变成那个呆头呆脑的清水,故而有人叫清水是剑疯狂,一用剑就发疯,所以极少有人会愿意跟清水打上一架,所以剑痴除了痴剑的名气大,实力却没有多少人认同,毕竟战绩极少。
说多了剧透,不说了,有点扯远了。
话说现在的清水就有点剑疯狂的味道,练剑,对敌与平常分三种不同的模样,一个看起来痴,一个看起来疯,一个看起来傻。
真是颇有特色的人,清水说实话并不知道如何去灵活用剑,毕竟练死剑对于他来说是最简单的,说是简单却练复杂了,明明可以学成白话文好懂,非的学成文言文。不懂得灵活变通。
清水有些一根筋,还真不知道如何改掉看到什么就照搬过来的毛病。“怎么变啊,伤脑筋。”
清水呼了一口热气,缩了缩身子,手握黑浊剑,做了一个起手式,却不知道怎么用下去。
邋遢男子站起身,喝了一口老酒,打了一个难闻的酒嗝,漠然的向着某处走去,看着雪地上琢磨如何出剑的清水,皱起眉头,哼了一声。这是什么狗屁天才?还谈不上,至少从这个方面来说,差了就有个十万八千里。
邋遢男子和董明洋赫然是两个代表,一个是掉落神坛的凡人眼光,一个是还身处神坛却落魄潦倒的修士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