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郎?”安洲差点失手把茶杯砸了。
马夫回话,头都不敢抬,“奴才就听见个什么郎,没听清是哪个。”
“就是他了。”安洲把大难不死的茶杯给一边的小厮,“许家一共三个哥儿,那两个哪出得了门呐?”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安洲又告诉一边的小厮,“给他抓把钱。”
然后拉着安浩回了书房,“甭管谁来,都给爷拦在外头,好好看着!”
等关上了门,安洲才开口,“浩哥儿,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安浩不知道安洲反应这么大的原因,略微诧异的看着安洲,“这还不明显吗?”
两家约着上香,一家带着待字闺中的女儿,一家带着尚未娶妻的儿郎。
能得安桥大老爷精心培养,视如己出,他们都不是傻子。
安洲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转悠,“这真是……”
“你到底怎么了?”安浩和安洲比寻常人家的兄弟还要更亲近些,因此他也看不得这安洲急得一言难尽的样子,“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端详。”
安洲看看安浩,欲言又止,“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难以启齿。”
安洲安浩虽然早慧,可有些事情,也是一片空白,突然要开口,也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
安浩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可是这许三郎有什么问题?”
安洲被问到要害,耳朵尖都一红,咬了咬牙才开口,“你还记得上次咱们一起赶考,当时母亲还没回来,大姐姐又忙,祖母让咱们自己去玉器店选个玉带子挂腰上的事儿?”
“记得。”安浩的记性很好。
“当时我匆匆忙忙的出来了,你可知道为何?”安洲也不用安浩再问。
“我当时去里屋试玉带子的时候,听到了些……那样的,动静儿。”
“虽然声音很小,可我还是听见了。”
“两个男的,一个是许三郎,另一个是他带在身边的小厮。”
安洲像牙疼似的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安浩听完就皱了眉,“你怎么才说?!”
安洲自觉更加无辜,“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无缘无故的说出来?”
“而且许三郎也没有素日招惹到我的事儿,也不好把他的私事儿四处宣扬的道理。”
“就是没想到……”安洲笑着咬了咬牙,“他们家盯上咱们小五了。”
“是觉得小五一个庶女又性子谦和好欺负?就是察觉了什么也不会回家诉苦?”
“二婶又不是亲娘,不会过于上心?”
“这事万一成了,小五一辈子都毁了不说,咱们母亲白白辛苦还要和大房有了嫌隙,安家怕是永无宁日了。”
“这许家……是和我安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安洲越想越生气,连素性更加沉稳些的安浩都是眉头紧蹙,“这事儿得赶紧告知母亲。”
“自然。”安洲也不多废话了,顶着烈日炎炎的天儿就拉着安浩一起去了松翠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