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近注意些不要拉扯伤口。”
“伤口不要碰水。”
私人医生尽心尽力的好一通叮嘱以后,又在锁着的药柜里拿出了几种根本不曾见过药给了林一袅,告诉她如何服用后,才拎上他的药箱,离开了新宅里专门准备的医务室。
林一袅坐在医务室宽敞的露天阳台里,花园中的景致一览无余。
林一袅剥了颗坚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唇齿留香。
穆忱眼巴巴望着她,忽然撒娇似的软着声音说,“喂我,我也要。”
林一袅无奈,只得又剥了一颗送入了穆忱口中,穆忱坏心的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随即皱了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林一袅如实回答,“别说是手,我现在脊背都发凉。
顾家一家让我感慨万千,生命总是脆弱又坚强。”
穆忱点了点头,对林一袅的话颇为赞赏,生命的确有时脆弱,有时坚强。
顾夫人出院以后,身子同样不硬朗,可是在得知顾然坠楼以后,还是强撑着病体且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
“也不知道顾然在医院里怎么样了。”
上一秒林一袅还在为不能去医院里亲自探望而苦恼,下一秒,顾夫人的电话响彻整个医务室。
与此同时,穆忱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穆忱神色微动,偷偷瞟了眼接起电话的林一袅,在她接起电话的瞬间,他手机铃声戛然而止。
林一袅以为是骚扰电话,也没在意那么多,自顾自的接起了顾夫人的来电。
“夫人,您有什么事,是顾然有消息了吗?”
顾夫人啜泣几声,“然然她已经被推到了手术室里,我想要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描述给我听。”
林一袅深知此时顾夫人焦急的心情,也就一五一十的和顾夫人描述了上午在顾家参加葬礼时发生的事。
顾夫人听完深吸一口气,又大声的抽泣起来,“都怪我,都怪我没尽好当母亲的责任,都说为母则刚,我却比谁都软弱可欺。”
林一袅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只能不痛不痒的安慰她几句。
“我太大意了,我居然蒙在鼓里这么久,原来许久没见然然,不是然然在恨我,单单因为然然已经被那个脏东西给软禁了。”
说到此处,顾夫人居然阴笑几声。
“林小姐,你知道吗,然然她已经有了身孕。”
林一袅一怔。
“可惜呀,孩子保不住了,大人也危在旦夕,我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顾然单单对居心叵测的景明十分信任了。
长时间的软禁,顾然根本很少或者说无法与其他人接触。
在朝夕相处中,景明已然成了她心目中完美的神。
经过景明的洗脑,她甚至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