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岭张大了嘴巴。
“人做错了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宗门自有宗门的规矩,不可因为私情而枉自纵放,日后你若还是这样的话,不仅会害了同伴,也会拖累了自己。”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倘若还有下一次的话,我连你也一并罚了,听清楚了没有?”
苏岭惭愧的低下头道:“我明白了。”
“行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我告退!”
陆兄弟所说的道理是不错的,苏岭也听说为将者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严明宗纪奖罚分明不得徇私。
古往今来的那些宗门中,有不少人都愿意用自己的亲朋开刀,甚至是杀掉自己的儿子女婿用来祭旗。
苏岭觉得自己是做不到这一步的,还好陆兄弟也不是这种人。
苏岭回到他在这里的事,左邻右舍都早已歇下了。
他附耳在门上听了听院子里没什么动静,又不愿吵醒了与他一切的芸娘,便将腰刀从门缝里探进去,小心的拨开了院门。
还有他在这里养的一条狗【獠牙】一头钻进了院子,当他正要回身掩上院门的时候,北屋的房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芸娘手持着一盏油灯,颤声问道:“是谁在那里?可是苏岭回来了吗?”
苏岭轻声笑着,来到亮处道:“芸娘,是我,你怎么还没睡啊?”
芸娘听到苏岭的声音后,又提着油灯往高处举了举,这才肯定了确实是自己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回来了。
她手足无措的道:“我一直都在等着,傍晚的时候,苏岭的领队正来过家里,说苏岭你们已经回来了,此外还送了些粮米和铜钱过来,说是苏岭这个月的粮饷。”
我听说之后,便收拾了些饭食搁在灶里等苏岭你回来,只是没想到会等这么久。
哎呀,我得赶紧去灶上看一看,莫要让饭又烧糊了。
望着自怨自艾的芸娘,苏岭的心中感觉异常的温暖,这种有人在家里安心的等候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禁让他想起幼时在家里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一边收拾着家务,一边慈爱的吩咐自己跟妹妹不要乱跑。
当芸娘提着油灯忙手忙脚的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便情不自禁的一把揽住了芸娘的腰身。
“啊!”芸娘被苏岭唐突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失声叫了出来,手中的油灯也顺手跌落在地上,溅起一溜火光。
“苏岭……”被苏岭陡然抱住身子的芸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她虽然与苏岭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好几年,可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是相待以礼,并未有任何逾越之举。
此刻忽然被苏岭抱住,还是个姑娘身子的芸娘,只觉得浑身发烫,身上热得几乎要烧起来一样。
而苏岭的情况比起芸娘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在回来之前他已经想明白了如何与芸娘相处,也并不排斥两个人做一对真正的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