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壮着胆子抱住芸娘之后,揽着怀中那个又香又软的身子后,还是紧张的连手脚都僵硬起来,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芸娘度过了刚开始的那份惊吓后,却是又羞又喜。
虽然不知苏岭为何会突然抱住自己,心中却并不抵触,反倒是很喜欢被这双坚实的臂膀抱住的感觉,让她感觉非常的安全。
两个人僵立了半晌后,苏岭直愣愣的开口问道:“芸娘,呃,你可愿意与我做一对真正的男女朋友?”
听苏岭问出这句话来,芸娘心中又悲又喜。
悲的是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像她这个年纪搁在别人身上早已是膝下儿女成行。
喜的是自己的这位冤家总算是开了窍,自己也算是终身有托。
她反手抱住了苏岭,将一颗臻首缓缓的放落在苏岭的肩头,眼泪簌簌而落,瘦削的双肩一颤一颤的轻声啜泣起来。
苏岭被芸娘的哭声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的冒失伤害到了芸娘,小声的道:“芸娘姐,你可是不喜欢吗?”
芸娘的睫毛上挂着大大的泪花,哽咽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南屋里面的哈丝娜听到这里,终于放心的将耳朵从窗纸边拿下,心满意足的小声嘀咕道:“白浪费了这几年,榆木脑袋总算是发芽了!”
一早起来,芸娘的脸上便如沐春风一般,脚步轻盈的里里外外忙个不停,先是将朝食做好,又把整个宅子都洒扫了一番。
插在她发髻旁的那支梅花簪和螺钿梳篦映着霞光,更衬得她玉面含春,人比花娇。
虽然身为大户人家的闺女,芸娘见过的好首饰远不是这两样东西所能比的,可她却更喜欢这两样东西。
只因为这些是他送的,蕴含的意义自是不同。
一旁的哈丝娜却有些不满的嘟囔道:“傻女子,肉都到嘴边上了,也不知道吃,白白错过了好机会,亏你娘我一世精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丫头。”
芸娘羞缅的不依道:“娘,苏岭他不是那种人呢!”
哈丝娜瘪瘪嘴:“老娘才不信这世上真有这种缺心眼的男人,小心煮熟了的鸭子也会飞……”
芸娘扯着自己母亲的袖子摇了摇,方才才让她住了声,但不管怎么说,能看到女儿终身有靠,哈丝娜还是很开心的。
顺带着看獠牙也顺眼了许多,她从厨房里找出一根不知放了多久的骨头,放在一碗馊饭里面,扔到了獠牙的嘴边。
“喏!你也沾点喜气吧。”
獠牙看了看饭碗里面那根可以几乎用来剔牙的细骨头,扔了个白眼给她,又继续将脑袋搁在前爪上打起盹来。
哈丝娜感觉自己的好意无人领情,不满的嘀咕道:“不就是条狗么,怎么还挑挑拣拣的,真是难伺候。”
芸娘笑道:“母亲,獠牙可不是狗,它是苏岭的兄弟呢,好几次都救过苏岭的性命,你可不能把它当成普通的家犬来待。”
再说,獠牙可不吃你喂的那些东西,对了,一会我出去给它买几只活鸡,陪苏岭出去这么久,它也辛苦了,该好好犒劳犒劳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