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只有这一颗狐狸心,当然是要安安稳稳地留给自己。
“好。”
容瑾抬眼向君狸看了好一会儿,才假作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她。
见他答应了,君狸方才一直提得高高的石头,才“咚”地一声落下,累得她只想躺在床上休息。
怎么会这么累呢?
君狸有些不解,大约哄男人就是个力气活。而当这男人是个美人的时候,就更加不容易。
“你能同我讲讲,我们从前了事吗?”
君狸期盼地看着容瑾,还拉着他的手摇了摇。
她虽则是很想倒头大睡,但美人肯定会更想要自己陪着他吧。
从前的事?
容瑾呆了呆,从前能有什么事。
他也不过才认识君狸几天,跟她能有个什么从前,话本子他都还没写好呢。这样即兴发挥,怎么想都觉着不太靠谱。
可是他看到君狸那可怜兮兮的表情,这话他还真不忍心说出口。
容瑾艰难地开了口:“其实,你是我的表姐,指腹为婚的那种。我们的名字,也是一对。我叫容瑾,你叫容梨,梨子的梨。”
“容瑾和容梨,为什么会是一对?”
君狸有些疑惑,除却“容”这个姓,“瑾”和“梨”两个字一听就没有任何联系。
“我的‘瑾’有些特别,它别具一格,不同凡响。是井水的井,你明白吗?”
容瑾认真地想出了一个颇为合理的解释。
接着他又道:“梨子树需要浇水。我娘当年住的院子里,就有一棵梨树。而我娘呢,又特别爱吃梨,每天都会去你娘院子里的井里,打一桶井水来浇树。”
这还真是别具一格,君狸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指腹为婚,是需要交换信物的,而普通的物什又显得太不真诚,所以我们交换了个名字。名字是永远不会毁坏掉的,就象征着我们的亲事一直存在。”
容瑾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些年,他说过许多骗人的鬼话,也做过许多捉弄人的坏事,甚至闲得无聊的时候,还编过许许多多的话本子。
正是因为有这些历练,容瑾才深深地相信,在说鬼话这个方面,他已臻至化境,达到了一种鬼都比不上他的地步。
但是这次他也没真想耍弄君狸,君狸的脾气并不太好。他也怕太过火了,收不了场。
故此他说这话的时候,连脑子也没过,就只打算逗逗她,仅此而已。
“你这么相信我吗?现在你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不担心我骗你?”
容瑾轻蹙着眉,头一次有些茫然。
君狸想也不想地说道:“我有什么,值得你去图谋的。便是我现在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对这些也是清楚得很。我没有什么好东西的。”
她要是真的家财万贯,宝贝无数,方才也不会如此贪恋容瑾这床。
她只是暂且记不得事了,又不是傻了。真正锦绣堆出来的人,该是什么样子,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可你是个姑娘家,姑娘家就该有些警觉,多加珍重。”
容瑾这话听着,便有些说教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