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香是最后才走的,含恨的看了一眼那门口,心里头滴着泪。
对不起,泥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个丫头罢了,怨只冤你……也只是个丫头吧……
吴悠德慢吞吞的进了门,想着等会儿就能握住他朝思暮想的那丫头的小腰,只觉得食欲大开,身下一热,吞了一口子的口水,进了里屋去了,刚一进门,屋内黑漆漆的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但到处都弥漫着血腥之气还有一种坏了的肉的味道,他正觉得纳闷,但看上炕上躺着那么一个人,心想便是苏莺歌了,他离她越来越近,却越法子觉得那血腥味就越严重,在好奇之下,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在那星星火点上吹了吹,总算是有那么一点火光了,他定睛一看,这苏莺歌确确实实的是躺在炕上,但满身上下都是血,一只眼睛瞪着,一只眼睛闭着,脸上像是挂着什么东西似的,再仔细一看,原来那竟是人的眼珠子,被人活生生的挖下来的,她的嘴角流着血,脸上都被血也染花了,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死相十分的惨烈。
看倾了,吴悠德便吓着了,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脚底下一个没站稳,滑到了,后背正好撞到那放着丫头们私人用品的柜子上,他的后背疼的就像是被人拿着板子狠狠的打了几板子似的,但那种痛苦却被这杀人现场给吓的没了,他的脸色灰败,满脸都是汗,心里头念叨着:死人了死人了!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人呢?
他已经想不了太多了,这府里死个丫头是件小事,可是若是被人这么杀死的,到是大事了,他一个住在府外的总管,三更半夜的到这府内,内宅院子里,被人见了,已经是说不倾了,自己又在这惨烈的杀人现场处呆着,这不是……
一想到这事横竖是跟自己脱离不了关系了,下意识的赶快就逃走了,逃走时还被门槛扳了一跤,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可还是怕事惹上身,顾不得伤痛了,赶快跑了。
苏莺歌听着外面的声响,只觉得消了一口子的怨气,从被子里坐起来,把嘴里剩下含着的那些血全都吐了出来。
“呸!”苏莺歌随口骂了一句英文粗话,一想到那吴悠德,这几天没想睡着觉了,便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罢,苏莺歌连忙开始收拾现场,顶着黑夜就卷起了那床惨不忍睹的被褥,连同脱掉了身上穿着的里衣,趁着夜在外头打了一盆的凉水,用布条擦干了身上的血污。
十冬腊月,井水也是冰冷刺骨的,苏莺歌顾不得了,一边打着冷颤,一边打理自己,只希望明天不要感冒。
收拾完毕了,她又把不要的被褥跟衣服藏了起来,想着等到天气好的时候再扔,回到屋内的时候,铺上了球球特意给她弄来的新被褥,躺着热乎乎的热炕头,安然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倾晨,醇香她们三个便急急忙忙的从柴房里头出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屋内有着一股子的怪味,未经人事的她们,也不懂得,便把那怪味当成那样了,也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