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厨房到处都洋溢着陈妈妈骂人与挥鞭子的声音,吵的人耳朵疼,也吵的人心惊。
陈妈妈骂完了,也打完了,累的她腰疼,就暂且放过了喜鹊,又跑到外头去骂人了。
喜鹊看人没了,一收脸上的泪水,拉开自己的衣袖,看着上面被陈妈妈鞭打的鞭痕,又气又恼,却无法向陈妈妈泻那火去。
她低头一看,看见了一直都在烧火的苏莺歌,心里头想着,刚刚这火就是她烧的,见她走了,也不知道翻翻菜,害的一锅菜糊了,她被陈妈妈骂,便有火要往她的身上扔。
“怎么?看我被陈妈妈骂了,你心里头爽利的很是不是?”
苏莺歌没抬头,完全当喜鹊在放屁。
“哼!你就慢慢的等着被欺负死了吧!”喜鹊见她不答,一脚踹了几根柴火,扭头就走了。
苏莺歌捡起一小块木柴……
准确无误的打到了喜鹊的膝盖处,喜鹊只觉得膝盖窝子一疼,整个人摔倒在地面上,摔的不好看,脸着地,身上,脸上都受了灰。
“哎哟……”喜鹊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横扫一下大声问道,“谁那么不长眼的?!”
没人回她的话,别人该干嘛就干嘛。她又望向苏莺歌,见她沉默的烧着火,眼睛都不往她这边瞅。
虽然没看到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喜鹊却只觉得是苏莺歌干的,暗暗把这一着给记下了。
第二天,苏莺歌照例的被人教训了,又吩咐她去洗碗,苏莺歌二话没说,守着装满碗碟的大盆在洗碗,好不容易洗完了,收拾干净了,把一叠叠的碗盘放在该放着的桌子上,便又出去劈柴去了。
喜鹊一看苏莺歌出去了,便悄悄的来到那放着碗盘的桌子边。
这桌子原先一条腿缺了一块,本来府里是发下了银子,可以再买的,那买桌子的钱被吴悠德给贪了,便在那缺了一块的桌腿下垫了一本也不知道是什么书的,好在平日里到也不耽误着人用着。
喜鹊悄悄的蹲下身来,费劲力气的把那本书给移走了,逃跑之前,推了一把,原先还放在上面的碗盘,跟着桌面的弧度全都给掉下来了。
厨房内一阵的噼里啪啦,声音太大,外面都有人听见了,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跑了进来,看热闹。
苏莺歌心思不对,连忙也跟着进门了,这才发现了她刚刚洗完的碗盘,全都掉在地上摔碎了。
她没那么惊慌,先看了看案发现场,发现那原先垫桌子的书,不知道被谁给移走了,她心思了然,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了接下来她的路。
吴悠德也跟着从他那办公室走了出来,嚷嚷着:“怎么了?怎么了?”
还没人回话,他自己到是先看到了,随后脸色一黑,大声问道:“说!谁干的?不想活命的就直说!哟呵!竟然敢在我这大厨房里大发火气的摔盘子?谁给你们的豹子熊心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