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立马侧了一下身子,忘记收到内力的一掌打在了苏莺歌的身上,苏莺歌向后一跃,瞬间便咳嗽了起来,暗骂道:我靠!哪有这样玩啊?!古代人有内功,我又没有?!这不纯属的就是大开金手指,不给我这个现代人活命的机会吗?!
苏莺歌的身体虽还年幼,还毕竟是女孩子,到她这个岁数的时候……
少年一掌拍在她的胸口,察觉到了半分的不对,呃——奇怪的看了看苏莺歌,她的身材瘦弱,看不出来有什么胸肌的样子,那么他刚刚一掌拍下去的时候……
难道……
少年脸倏的红了起来,苏莺歌只觉得嗓内一阵的腥甜,还是从嘴角流出了血来,脸上带着的面巾,也跟着掉落了,露出了一张带着愤愤的脸,
“那个……”少年一见苏莺歌露出了真面目,整个人都傻了,秀气稚嫩的脸……这不是女孩子吗?他还以为是跟他一样的半大小子呢!
苏莺歌知道自己打不过了,谁让眼前的这个倒霉孩子他有内功,这就跟凤倾竹能够用普通的筷子捅死人是一样的,她才不会那么傻乎乎的以命相搏,她只是个普通人类,没半分跟这些有金手指的人硬碰硬。
“你这个白痴!”苏莺歌恶狠狠道:“我只是赶路回家罢了,你竟然非要置我于死地?世界上坏人那么多,你偏抓着我这良家人欺负,你有功夫了不起啊?!”
“我……我不是……”
“你不是想当好汉吗?我告诉你,前面那条街,左转十米,就有一处宅子,宅子的主人叫吴悠德,他贪财好色,人面兽心、恶贯满盈,不知道有多少个良家好女孩都被他糟蹋了,你怎么不去找他的麻烦?找我这个可怜巴巴的人的晦气?!”
吴悠德?
少年一听苏莺歌的话,先是怔了半晌,后又想起来,他刚刚不小心碰到了苏莺歌的胸口,连忙说:“姑娘……”
“那边有人!”
远处传来有人的声音,少年一回头,便看到那声音传来之处,有火光出现,深更半夜,那么大张旗鼓的举着火把到处走,他想的,也就只有守备京畿城内安全的护卫兵了。
等到他想起来苏莺歌的时候,苏莺歌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同不见的还有地上刚刚掉落的,属于苏莺歌蒙面的黑巾。
少年瞠着一张脸,看着空无一人的对面,若不是他那被苏莺歌砍断了的宝剑还在地上,他还以为刚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在街上转悠什么?!”那护卫队的队长,一看地上躺着的断了的剑,就知道这个人刚刚肯定是跟谁比武了,便连忙上前打算捉拿,等到看到了少年的脸之后,护卫队的队长,一改刚才的严肃,呆呆道:“凤三……凤三公子?”
凤羽情抓了抓头,笑了一下的捡起了自己的断剑:“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我这剑啊忽然断了……呵呵……打扰你们了,有些不好意思。”
“小的不敢,”护卫队队长立马作揖,又想起了前面宅子的伤人案,正好跟凤阳王府有关,便道:“凤三公子,遇见您正好,刚刚京畿城中发生了伤人案件,受害者正是凤阳王府的人,若是凤三公子您现在无事的话,可否前去一看?”
“伤人案?还跟凤阳王府有关?谁呀?谁受伤了?怎么受的伤,伤的哪了?”
“回凤三公子的话……”那护卫队队长据实已告道:“是凤阳王府的大厨房管事吴悠德,睡觉的时候被人进屋伤的,伤的是……他的那个命根子,凶手极度残暴,又有技术,一刀切下,而且……在那吴悠德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也跟凤阳王府有关,是……是……是凤阳王妃的贴身丫头宁荣。”
凤羽情听罢,想这护卫队队长找他,除了因为受害者是吴悠德之外,还因为他母妃身边的贴身丫头宁荣也在凶案现场,他只是一个护卫队队长,这事实在是不好拿捏,正巧就碰到他了,就连忙告诉他了,护卫队队长也是如此之想,正所谓宰相门前三品官,这事被他碰到了,也是倒霉,谁知道那么巧还碰到了凤阳王府的人?
凤羽情虽然小,自小也远离京城到武兴山学艺,不过并不意味着他对这种事没有自己的看法,他们既然来禀告他,他也回来了,也是凤阳王府的人,那么也就没有推辞的道理,而且这事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跟王府内的总管搞在一起……也得亏现在是深更半夜没人知道,要是白天的话,那就……
希望这事不要闹大吧,闹大了只会给凤阳王府抹黑,带不来一丝的好处。
朝着吴悠德的宅子走去的时候,凤羽情又在想刚刚遇到的那个丫头,她口口声声的念着吴悠德的名字,恐怕他们俩个人是旧相识,应该认识,再一想刚刚她拿着匕首的手法……
凤羽情有自己的主意,他觉得这事应该跟刚刚的那个丫头有关,也许就是她干的。
凤羽情眉头纠结的去了,其实他在王府内的时候就看那个吴悠德不顺眼了,也有听过一些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他的母妃看在吴悠德是她远方亲戚的份上,根本就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没有听进去。
多少历史说过任人唯亲的下场?可惜他的母妃就一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性,只望着眼前的那番利益,不想着利益后所带来的灾难,导致他除了过年,王爷,王妃,老王妃跟凤倾竹的生辰之外,一直都在外头,死也不想回到京城,回到那凤阳王府里头去。
面对吴悠德的下场,他能说什么?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苏莺歌从凤羽情的身边逃走后,又回去了那座空宅子休息去了,她那被凤羽情打过的胸口疼的厉害,如火烧一般,她知道那是深受内伤,原本在武侠小说里看到的场景,却没想到竟然会降临在她的身上,真是……
“咳咳……”还没笑呢,光是噙着嘴角,她就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边烧火堆,一边又把那个揽着她的混蛋小子骂了个几千百万遍。
不管是谁都好,她都能够轻松的逃跑,但那小子实在是耿直的很,她这辈子,除了球球以外,还是第一次遇到像那小子一样耿直的跟牛一样的倒霉孩子。
苏莺歌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想着就先这么凑合一夜吧,明天等回到了凤阳王府,抽空去找下念娇,问她有没有疗伤的药,治治她的内伤,那少年的内功还没到如火纯请的地步,性命她到不担心。
想着想着,苏莺歌终于在迷迷糊糊之中睡着了。
确定苏莺歌确实是睡着了之后,一直跟在苏莺歌身边的文静生,这才出现在了苏莺歌的面前,
他没想到凤倾竹所说的苏莺歌即将的行动,竟然是指吴悠德那回事,刚刚的一切他都看的倾倾楚楚,惊讶于这丫头的心狠手辣跟忍耐,也不由得觉得自己那胯下一紧,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女人的话,那吴悠德还没对这苏莺歌怎么样呢,下半身的终身幸福也就没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苏莺歌竟然会碰到了凤羽情,本来他是想动手的,但是怕凤羽情发现,只能作罢,毕竟他是凤阳王府的人,凤羽情也见过,要是让他知道他跟着苏莺歌的话,大概会让凤羽情觉得这苏莺歌跟凤倾竹俩个人的一伙儿的,到时候那就不好玩了。
文静生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又从药瓶里头倒了一粒药丸,这是专门治疗内伤的丹药,以苏莺歌所受的凤羽情的掌力来说,这粒药丸,他保证苏莺歌吃下去之后,明天会像没事人似的,依旧活蹦乱跳的,凤倾竹曾经说过,让他帮苏莺歌的忙,给她擦屁股,现在看来,凤倾竹果然有先见之明啊,就知道苏莺歌肯定会出什么状况。
文静生也不想了,点了苏莺歌的睡穴,把药丸塞进苏莺歌的嘴里,回去凤阳王府向凤倾竹复命去了,
凤倾竹听完之后若有所思了一阵,随后淡淡笑道:“把吴总管跟宁荣在一起的事情说出去吧。”
“呃?”文静生心中叹道:公子呀,家丑不可外扬,你没听过啊?!
凤倾竹只是又翻书看了淡淡道:“最近京畿什么八卦也没有很无聊啊。”
文静生暗自叹了一口气,又在心里头嘀咕着:公子啊,是不是因为苏公子走了,没人满足你的八卦之心,自己满足你自己啊?!
文静生不敢提出异议,点了点头,又撤了的无影无踪去了。
第二天,京畿出了大新闻,自上次常胜打死况青,安庆王被抄家,豫南王有口难言,京畿混世魔王苏含玉改邪归正参军之后,凤阳王府也终于开始与时俱进的参合起大新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