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歌跟弘雅俩个人,说的话固然难听,可仔细想来说的到是有她的几分道理,苏莺歌深受凤倾竹的重用,将来肯定比她们这些丫头中的任何一个都过的好。
就算是其他的丫鬟,以后得日子随便挑出来一个,也比她过的好,她们都是正经人家,走出来的孩子,将来的生活,都是有保障的。
更何况,她们的主子,将来也会给她们找好出路,而她呢?又算的上什么?
自小就是在青楼里长大的,要不是司马卓文派人忽然出现买了她……
没准,她就跟青楼里的那些女子一样,将来也是个卖欢求钱的命。
这也是,当初她拼命的想要,进入凤阳王府的真正原因。
可是……结果却是尽是笑话。
凤阳王府内,最没用的凤羽凝,那个自小在风月场中过日子的凤羽凝,竟然都看不上她?
害得她,最后只能去整个王府内,最不受宠的庶出小姐的院子里,当个听着好听,却没一点用处的一等丫鬟。
实在可笑啊……
翠玉正在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感伤着,苏莺歌却把她们之间的话题,转到了凤羽凝的身上:“说起来,咱们的二公子也是可怜的啊。”
苏莺歌一说完了话,又紧张道:“这话咱说说就好,求各位姐姐们,可别传到二夫人的那边去,要不然啊,我看那二夫人,就算看在咱世子爷的份上,也得扒掉我的一层皮!”
就算苏莺歌不这么说,她们也没打算把这事告诉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告诉曾琉香那边。
曾琉香一入了凤阳王府,讨厌她的又何止是凤羽凝跟司马卓文呐,要不然,今日这凤阳王府大丫鬟之间的聚会,也不会没交上曾琉香带过来的那几个。
当一大堆人,有了共同的敌人,那这话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也就跟着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苏莺歌一提个头,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响应着,各个的也都诉起苦来了。
“那二夫人自从进了府,简直都把这凤阳王府,当成她家似的,看谁都不顺眼,看谁也都低人一等。连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做粗事的婆子,鼻孔都长在脑袋上。真是笑话了,她就一二夫人,又不是王妃,也不是世子妃的,趾高气扬的给谁看啊?传出去的话,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仅如此呢!那二夫人,何止是妒妇,简直那……”那丫鬟停了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大家也都跟着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这才又说:“看谁都跟二公子有什么,不是我说,我承认,有些人是想靠着二公子升官发财的,但又不是谁都愿意,喜欢这样做,再说句实话,就算二公子,真的想要跟谁如何,又怎么样?这一院子的主母,怀了孕,又不许二公子进房门,天天像是个母夜叉的,凶神恶煞的,别说二公子了,就算是换成我是二公子啊,我那心,就算踩碎了,也不带给她一小片的。”
“最苦的,还是原先伺候二公子的那些,张的还算可以的,都被二夫人给打发卖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大户人家的府内的丫鬟,一被主子下令,打发了卖了,那下场可是……”
她一停了话,几个人也如同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纷纷也觉得同情可怜了起来。
这做下人的,最希望的,最想的,也就是个能够碰了个好主子了,这凤羽凝虽说原先不怎么样,但跟现在的曾琉香相比,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人了。
真是搞不明白,曾琉香那个人脑袋之中的想法。
“别人嫁到夫家,巴不得好好的服侍自己的相公,跟下人也好,府内的亲人也好,打好关系,咱好好的,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我们这位二夫人……到好,唉……”
苏莺歌勾着唇道:“我看这二夫人,大概也没想跟我们二公子好好的过日子吧?”
几个人向她看去,到觉得苏莺歌说的有几分对,谁不知道这曾琉香原先是想要当她那凤阳王府的世子妃的,结果呢?最终却嫁给了凤羽凝,难怪她心里不平衡。
但是不管再怎么心里不平衡,也不至于这样针对凤羽凝吧?
苏莺歌又说:“她想要的,不是一个夫婿,而是一条,听命于她的狗,让他往东,不可往西。让他向前,不许向后。”
苏莺歌这话,虽然听起来不太好听,但也确实如此。
再想想那无缘的世子妃甘娜,虽说不是曾琉香去杀的,但起码也跟曾家脱不开什么关系吧?也难怪苏莺歌提起曾琉香的时候,语气不善了,这一点,她们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这以前,看凤羽凝不太顺眼的丫鬟们,此时倒是对凤羽凝,有了几番的同情了。
“现在看来,二公子,也是个可怜人呢。”
“这婚姻,可是要过一辈子的。现在就闹成这样,以后可如何是好?”
“也是。”
“不过……”苏莺歌又道:“毕竟现在二夫人,身怀有孕,等那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这接下来的事,也就不知道了。”
苏莺歌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有人也迎合着苏莺歌的话:“二夫人的娘家,是曾经的曾丞相府,她刚嫁过来还是有底气的,可是现在呢?呵呵……”冷笑几声这又道:“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除了她那肚子里的孩子之外,也就只有曾家的十里红妆了。”
“大宅院里的事,可是谁都说不准以后的。”
“你们啊,一提起二公子来,我倒是想了起来一件事。”
凤阳王府,四少爷身边的大丫鬟,开了口了:“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四少爷的院子,离二公子那边的院子近,有的时候,就算你不想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也得看到,听到。”
“我们院子里的小厮,有一天晚上起夜,就听那墙根脚,好像有人在哭,他也是个胆子大的,觉得奇怪,就大着胆子去看了,结果发现,在哭声传来的那个地方啊,根本就没有人,当时给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是闹鬼了呢。后来啊,这才发现,有人是在哭,可是却不是在我们院子里的,而是墙的另外一边。”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