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叹了叹,看着眼前单纯的小白少年:“阿姐要干一番大事业,没成功之前,我不想被人打扰。”
薄温书还是不明白。
薄情索性直截了当道:“我得罪了程家救得那个男人,留在村子里不安全,你只管按我说的写书信,舅父会明白的。”
“哦。”薄温书乖乖去写信。
薄情接过他手里的葡萄,进了厨屋。
对面二楼屋子里,花酒戳破了窗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透过窗纸上的洞,往院子里瞧。
半刻钟过去。
始终不见女人的身影。
只要想到他们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花酒仿佛掉进柠檬汁里,酸的胃疼。
“凌无九,他们在做什么?”
花酒焦急召唤,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更急了。
男人来回在屋里走动。
该用什么理由去找她呢?
要点西瓜、葡萄吃?
春风楼里多得是。
送点东西过去?
不行,他还在生气呢!
花酒脑子快炸了,想她,想去见她,又拉不下脸来。
“叩叩。”
窗户突然被人敲响。
花酒脸上一喜,连生气都忘了,两三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哎!哎!”
薄情就站在窗前,却忘了窗户是往外推的,窗户碰到了她的腿,整个人往后一仰——
“情情!”花酒吓得心都跳出来了,慌忙一个飞扑,抱住她的腰,把她拖进屋里。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哎呀。”女人叫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伤着了?”花酒急忙检查。
“不是我,是它们。”
薄情左手举起西瓜,右手举起一串葡萄:“我尝过了,很甜,特意拿来给你,刚才不小心捏烂了。”
鲜红的西瓜瓤,被四根手指穿透,葡萄也被捏的惨不忍睹。
“你等我,我再去拿。”
薄情拿着烂西瓜和烂葡萄,正准备爬窗,原路返回,花酒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同时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咬一口西瓜。
“不用,我就吃这个。”
他嚼了嚼,瓜瓤汁多,甘甜,的确很美味,却不及她万分之一美味。
吃完一口,男人正欲低头,又抬起来,深邃摄人的狭长凤眸,淡淡睨着她:“喂我。”
薄情素手轻抬,指尖微微一痒,身子僵了僵。
“葡萄。”花酒低沉出声。
薄情在他怀里转个身,把葡萄又喂到他嘴边。
花酒启唇,叼了一颗青葡萄,狭长深邃的眸子,却一瞬不瞬盯着她。
仿佛吃的不是葡萄,而是……她。
薄情眨着眼,堪堪别开视线……
“怎么不看我,嫌我长得没那小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