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奴才一下子傻了眼。
“这还不算,你们隔一段时间,要服下我配制好的解药才行哟!”了缘接着又说,“要不然蛊毒泛滥,会从七窍里变成蜈蚣出来还,还钻进体内去噬咬你们的心肝脾肺!”
“天哪!”三个奴才翻着白眼,抖抖索索。
“你三个也用不着害怕,只要听我们的,法师就不会害你!哦,你们干脆送我和了缘大师一程吧!”紫白道人的话倒是很温和,“我还真的有话对你们说呢!”
三个奴才只得战战兢兢地跟在一僧一道后面,心里一路忐忑不安。
了缘和尚用两只手掌合在一处,往相反的方向扭动着,用力搓了四五下,让手心里冒出了烟来。
他盖在上边的右手掌挪开后,平端着的左手心里燃起了一朵火,火焰一跳一跳发出红蓝相间的光,像一朵扇动着羽翼的蝴蝶。
几个人借着火焰的光亮往五尺道的那一边走。
看看走了两三里路,了缘和尚却又对阿彪他们说:“你们都听紫白道长的好了,他要你们咋办,你们就咋办!”
“行!我们听从法师的吩咐,法师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会往西!法师要我们听道长的,道长叫我们咋办,我们就咋办!”阿彪的声音和哭丧差不多。
“这样就好!”紫白道长又接过了话头,“你们知道今天差点被你们点燃的那排吊脚楼底下的屋里,堆放的都是些什么吗?”
“知道,除了禾草,就是过冬的木炭!”
“那我再问你们,热布巴托家准备了庆典用的烟花、纸炮了吗?”
“正准备着呢!”阿彪赶紧回答,“我是他家的主管,这些都由我安排!”
“那么你们包了烟花和纸炮后,还有没有多余的黑火药?”
“当然有啊!”阿彪又答道,“离年关已经不远了,多做一些,过年时还有用!”
“那好啊!”紫白道长突然庄重起来,“明天天黑后,我要你们把那些烟花、纸炮,黑火药全部偷偷搬到热布巴托家客房下面的杂物房里,撒放在那些柴禾和草堆上边!”
“什么?”一个奴才惊愕地问,“道长你想……”
“我想让了缘法师用他的纯阳功法把热布家的客房一下子点燃,让司马相如和夜郎王子他们一同乘着火焰去酆都城报道!”
“这——”阿彪手下的两个奴才面面相觑,“这能行吗?要是热布巴托知道了还不要了我们的命啊?”
“不行啊!我们做不到,”阿彪叫了起来,“道长也要替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想想啊!”
“我在他下楼的楼梯口使了法,今晚他一下楼就会摔断腿的。”道长的声音严厉起来,“明天你们有的是时间啊!当然,干不干也是你自己拿把握哟!”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了缘一下子严厉了起来。
“法……法师不要生气呀!”阿彪赶紧向了缘和尚鞠躬,“热布巴托是我们的主子,主子被摔断了腿,后天为落花洞神娶亲的事怎么办?”
“我说你们啊!就是做奴才的命,”紫白冷笑了一声,用手掌向他们示意,“我们明晚不会把热布巴托的腿医好吗?还有就是要记住,以后你们的主人不是热布巴托,是这个了缘法师!”
“不认我也行!”了缘冷笑一声,“阿彪,你鼻子里是不是痒痒的难受呀!刚刚你这么一疑惑,身子里的蜈蚣蛊毒不会毫无反应的哟!”
了缘和尚的话才说话,阿彪还真就觉得鼻子里有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