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言心口像被什么刺了下,有些钝痛,但他只能硬生生的忍着,“罢了,谁让我喜欢上一只刺猬呢!”
“你喜欢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喜欢你这一身的臭脾气吧。”他自嘲地笑道。
但是感情就是个奇妙的东西,没办法控制。
如果他能操控自己的心,就不用这么忧愁了!
否则,一向任何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顾大少爷,怎么会允许这种偏离轨道的事情发生呢。
偏偏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越来越惶恐,害怕。
“想睡觉,就回房间睡去,别傻傻坐在这里,万一感冒了,有你好受的。”顾亦言没好气的瞪着她。
“我不要进去,那个房子,像金丝笼一样,勒的我透不过气来。”纪雨筝趴在那,苦涩的笑着。
忽然眼泪就溢了出来,她是个很讨厌哭的人,把脆弱露给别人看,显得她很懦弱。
她习惯了躲起来,自己一个人添伤。
“你口中的金丝笼,价值十几个亿,多少人想住进来,知道吗?”
“不稀罕!”纪雨筝闷闷地打断他道。
“你心里到底对我有多厚的一座城墙?”顾亦言的双手,落在她的肩头,声音苦涩无比,“我迁就你,让你实现自己的梦想,甚至容忍你过去的一切,然后像对正常情侣那样,从恋爱走向婚姻的殿堂,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我顾亦言不曾对谁,这么卑微过。”
“是因为亏欠,还是仅仅觉得,我是你孩子的妈妈,所以必须这样,对象只能是我?”她用他当初的话,反问他?
“看来还没醉傻,不是太糊涂。”
顾亦言站在那里,替她挡去了大半的冷风。
突然一阵强风吹来,他健壮的身躯,替她挡掉了大半的风,但纪雨筝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顾亦言,你挡在这里干吗?我要吹风,让开!”纪雨筝醉醺醺的说道,声音忽高忽低,语气飘忽不定。
她是太烦生活之中,处处都有这个男人的气息,几乎避无可避,让她无处可躲。
但她从来没有试图过逃离他,因为四年前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四年,那滋味太难受,就算如今的处境再糟糕,她也不会临阵脱逃。
做错事的人,不是她,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呢?
她偏不走,即使难受,也要咬牙挺住。
“还敢命令我,胆子不小?”顾亦言看她不仅醉得不轻,而且病得也不轻。
“你这个坏蛋,为什么要处处干涉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要来烦我,让我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行吗?时间久了,我自然能慢慢打开心结,去正视你的感情。”
她借着醉酒,大胆的说着。
把平时不敢说的话,全一股脑说了。
“……”
他不给她自由了吗?
“好,我尊重你的请求。”顾亦言收回手,后退一步,看着纪雨筝无助的动作,只能疼惜的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能帮。
纪雨筝站起身,全身都抽干了力气般,一步一步朝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