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难,你对大家做了什么?”沈赤黔怒斥道。
周难手握玉折扇,摊开双手感受众生的俯拜。
“沈伯伯,不用浪费力气了,恭喜大家中了我的漂零散。”
“怎么样?这个名字好不好听?如一叶漂零落水,全身使不上半点力气,脑子却清醒无比,那感觉就是羽化登仙。”
见台上的慕容朵还在挣扎,周难凭风驭气,飘然落在前者身旁。
人群再一次惊呼一片。
“末境大高手?”
“绝对是末境大高手,只有末境大高手才会驭气轻功,才会以剑指杀的飞剑。”
沈持黔喃喃道:“想不到周家尽然出现了如此妖孽的天才,不到而立之年已入末境,或许有生之年能入传说的宗师境也说不定。”
啪一声脆响。
周难气急败坏道:“你这个败家娘们,算哪门子的女菩萨,老子的观音像全给你毁了。”
慕容朵嘴角挂着血丝,倔强的转过脸去。
周难捏住女菩萨的秀气下巴,寸寸扳正过来。
王挥之失声吼道:“狗娘养的周难,放开我师傅,有本事冲着我来。”
“说吧周公子,你费劲心机,不就是想要姑娘的琉璃制方,还等黄花菜凉吗?还是出不起价钱?”
又是清脆一个巴掌声,两道掌印对应的明显。
慕容朵冷笑出声,两道印子狰狞的有些凄惨。
“周公子可以试着多打几下,姑娘现在虽然是砧板上的鱼肉,但是能保证你想得到秘方只会更难,甚至天方夜谭。”
周难饶有兴致的看着面色狠厉的慕容朵:“你这小女子倒是有三分气魄,你就不怕我当众把你扒个精光,甚至……”
顾准再也顾不得风范:“周家小儿,光天化日之下,你胆敢如此放肆,朝廷必放不过你义兴周氏。”
慕容朵叹息道:“我本风情道中客,哪里身上不染尘?周公子请便。”
“我杀王挥之。”
“请便。”
只见剑光一闪,一尺剑极速没入王挥之胸膛。
“我杀光在场所有人。”
“请便。”
又是剑光一闪,一尺剑极速没入沈赤黔心口。
堂堂中境大高手,瞬间魂归地府。
包括四老者在内,所有人胆裂心碎,这他妈是两个疯子。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凭什么他们看起来疯的很爽,其结果却要我们这些无辜观众承担。
一个是面色狰狞越说越恐怖,一个是面色静如水更加平淡。
半响后,周难面色颓然,如斗鸡失败的雄鸡:“好吧,请姑娘说条件。”
慕容朵轻吁一口气:“给所有人解毒。”
“不可能,老子还想活。”
“给我解药,姑娘给你看样东西。”
慕容朵缓缓下台,撇过一眼王挥之,好在死不了。
慕容朵将剑柄轻轻一提,王挥之吃痛转醒,盯着眼前的袖珍小剑。
“师傅你真狠。”
慕容朵将一个小瓶子丢给对方:“不想流血过多而死,就赶紧敷上。”
慕容朵说完转身在座位下掏出一个麻布袋子,轻解袋口的绳子,又是一尊玲珑剔透的女观音像。
“早听说显国人看人喜欢用青白眼,你王挥之看人是用鼻孔,一个周家大活人让你看成吴郡四族的人?”
王挥之赧颜:“我看貉奴都长一个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人群暂时忘却恐惧,纷纷对慕容朵师徒怒目相向,完全忘了适才慕容朵还要搭救他们。
周难拍着手掌笑道:“有趣有趣,竟然有人相信王挥之能辨人?看来菩萨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早就听闻王挥之痴狂不下阮籍,当年担任骑曹将军时竟然牛马不辨。”
“喂,姓周的,骂人不骂娘,揭人不揭短,当年糗事何必再提,再说我那也不是不辨牛马,只是不知道马厩里养了多少马。”
对于周难的信口雌黄,王挥之很生气,他只是不关心,并不是真的是牛马不分的蠢货。
周难口中啧啧不停:“女菩萨之名果然非凡,当年这王挥之可是以不知马为荣,被世人称赞率性而为,如今尽然以此事为耻了,女菩萨劳苦功高啊。”
一个忘了自己是劫匪,嬉笑怒骂起来。
一个忘了自己是半死之人,关心起柴米油盐。
慕容朵无奈,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不负责任,还有没有一丝劫匪和肉票的觉悟?
她无奈摊手:“周难你说怎么办?怕死可吃不下秘方,想出好办法时告诉姑娘一声,姑娘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