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他也想问个清楚明白。
“我又不会轻功。”聂向莹鄙夷地说了一句。
话音才落,那个人就已经从屋顶上蹁跹而下,将她拦腰搂在怀中,带着她到了屋顶之上。
聂向莹还想要反抗,却已经被放下了,差点就自己从屋顶跌落下去。
“你有心事,说来听听?”齐玄煜笑道。
月色之下,他的笑显得格外温柔,仿佛融进了月光一样。
聂向莹呆愣了一下,才咬牙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恐怕都被你偷听得差不多了。”
“我可没有想偷听,只是你们说话的时候我正好在这里而已。”这个理由真的是烂透了,齐玄煜自己也知道。
“是啊,你怎么会是偷听呢,不过就是碰巧听到了而已。”聂向莹就知道他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她也懒得去计较那么多了。
心里正烦着呢。
“你和半月教,有什么关系?”齐玄煜自然清楚半月教是什么来路。如果聂向莹和半月教有任何关系的话,不但是她自己,整个相府可能都要出事。
“我也希望我知道。但是目前来说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娘和半月教有关系。而且方家因为她一个人被满门抄斩,她却活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何她没有回到漠北去,最后隐姓埋名成为了聂慕东的外室明月。”
“原来当年方家的事情是因为这样。我只知道那件事处理得很是隐秘,毕竟朝廷对半月教向来很是忌惮,所以连提都不愿意提起。”就连齐玄煜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为何。
如今才算是了解了。
“你是太子和安宁公主身边的人,竟然都不知道这些?”聂向莹不由奇怪。她当然知道皇宫中有很多的秘密,但是有些秘密……很容易就会在宫中传播开吧?
“知道又能如何?与我无关的事情何必去知道那么多。不过现在倒是不能说与我无关了。我看你之前的眼神,似乎是在做出一个决定?”
齐玄煜怎么会不明白聂向莹的心思呢?就像是之前她想要知道清秋的事情,问多少人都不如问清秋自己。
所以现在也是一样。她肯定会想,问多少人都不如问半月教的人。
“你怎么知道?”聂向莹皱眉,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能洞察她的心思?她分明都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思考而已,他怎么就会知道自己在做决定?
应该就是猜的吧。他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算是我和你心有灵犀。我不是说了吗?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在为什么事情纠结了,联想起你之前和方嬷嬷说的话,自然就会想到你是想要把半月教的事情弄清楚。而且还在酝酿着引蛇出洞……”
聂向莹突然站了起来,她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这么轻易就能被眼前这个人知道。她愣愣地看了瘟神好久,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
瘟神还说她的灵气是妖术。她觉得瘟神才是那个会妖术的人吧?
“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就是说自己和你心有灵犀,怎么就能把你给吓成这个样子?”齐玄煜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冷冽。
而聂向莹都不知道他那份冷冽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或许……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他可是从一开始就很死皮赖脸,死不要脸了。
“我的确有那样的想法。”聂向莹咬牙,“只是我还不确定要让谁帮忙。”
既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那找他帮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吧?
大不了就不要任何人帮助,她自己去。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呢?
“我想你应该不会胆子大到让尚练臣帮你吧?怎么说他都是将军,听到和半月教有关的任何消息,第一个想法就是出手对付,而不是和你一起算计他们。”齐玄煜明白她心里纠结的是应该找谁帮忙。
要么是尚练臣,要么就是他。
“我想我一个人也可以,用不着麻烦谁。”聂向莹不愿意自己提出帮忙,因为她知道瘟神会主动请缨的。
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她也知道瘟神的想法,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可以帮你。”还在这么想着,瘟神就已经开口了,“毕竟我没有任何的包袱,而且我也想知道更多和你有关的事情。”
这句话让聂向莹的心莫名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