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凰笑:“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沈家哥哥,大约也是知晓的。”
周无忧不接话,似是有什么想法,皱了皱眉,稳了手脚,一针扎上,钢刀挫骨的疼痛,让子凰瞬间闭了嘴。
而这时,周无忧才似想起什么一般,将事先准备好的巾子给子凰递过去:“我听季承说你爱吃甜的,或者等找出方子后我可以给你往里面兑些蜜糖。”
对于沈季承,子凰心里总是有几分愧疚的,而这些年,东奔西跑,自己也从来没有机会,或者说不想去问,最后的日子,他究竟过的如何。
子凰眨了眨眼:“沈大哥哥,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周无忧手下一顿,扎深了一分,子凰头上的汗,如瀑布一般直下:“并没有。”
子凰闭了眼:“是吗。”并不想深究。
周无忧终是忍不住:“其实,你那个时候原是能救他的是吗?”
子凰并没有直接答话,只是转了语气道:“他于你是知己,对我来说,也是令人敬佩的哥哥。”
周无忧道:“若真是如此,那么,不要心软手软放过他们。”
子凰闭了闭眼,淡然道:“这是自然。”
治疗结束,周无忧也算得了自己想要的结论,将药瓶子收了收,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己掩好了房门。
黎渊等的心焦,好容易见人走了,急匆匆的进来,从始至终竟是连手里的碗都不曾放下,待看到子凰安然的坐着,悬了的心才算落到了实处:“哥哥,可还好吗。”
子凰堪堪将中衣穿好,便见他推了门进来,手里还抱着方才的碗,不由好笑:“你就这么紧张吗?”
黎渊点头:“自然,你转过去,我看看。”
子凰摇头:“才穿好,麻烦。不如你陪我去外面走走。”
“好呀。”黎渊道:“哥哥,要说起来,我来了景云这些日子,你也没好好带我去四处走走,也不知,你自小是怎么长大的?”
怎么长大的?子凰想不起来,不过就是寻常孩子那般,习课练武……较之一般的孩子少些调皮捣蛋罢了,硬要说起啦,唯一的爱好,也不过睡觉罢了,但轻易也不敢躲懒。
言家的宅子虽说很大,但真正能算的上可以散心的地方,也不过山顶那一处。
边走边看,不知不觉便到了当初子凰打雾魔的地方。
黎渊跟在他身后,安安静静的看着子凰运转了灵力,便是这样的午后,他掌间的光芒还是足够刺目耀眼,衬得他越发如玉。
岁月静好,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