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温言头皮被扯出血来,生不如死,喉咙还被沈南栀死死掐住,这一刻,她终于相信沈南栀是言出必行之辈。
被往后扯的头皮逼着她扬起满脸泪痕求饶:“沈小姐,饶命啊!我再也不闹了,求求你放过我!”
沈南栀眼底满是恨意,仿佛要捏断林温言脸颊颧骨似的:“饶命?你偷袭我的时候,没想过会死在我手里吗?!”
“可你不是没事吗?”林温言尖叫着,又被掐得更紧。
“你说什么?”沈南栀陡然升起恨意!
林温言说的这是人话吗?
“可笑!”沈南栀怒而狠扇她一巴掌,扯着她嘴角被烫伤处用力拉扯,“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既然不会说话,我便让你彻底闭嘴!”
感受到沈南栀要撕烂她的嘴后,林温言彻底怕了,急忙自扇耳光求饶:“不……不!”
直到见到林温言嘴角血流不止,嘴角都快被撕烂,沈南栀这才褪去丝丝恨意,手上力道也小了些。
林温言不知如何才能让她放手,只得大喊:“沈小姐,今日害你的主意是沈雪莲出的,你饶了我吧!我已经很惨了……”
闻言,沈南栀果然手上拉扯的动作一顿,眸色寒冷,忽然想到了什么,阴恻恻道:“我早知道了,你这可不能作为求饶的代价。不过,你的确够惨了,我可以饶你一命。”
说罢,猛地将她一缕长发连着头皮都一起扯断,再抓住她红透的长指甲,咔咔掰断一根,这才起身。
看着手中之物,再斜睨趴在地上捂着嘴疼得直哭的林温言,沈南栀怒火消散不少。
旋即将东西装入鸳鸯囊,这才又侧过身盯着林温言道:“林温言,你本就福薄命贱,偏偏还和沈雪莲这霉神混在一起。今日有此一劫,也不意外。不过,你就没想过报复沈雪莲么?”
闻言,地上的林温言抬眸直视她,眸中透出一丝复杂情绪,显然是被她的话给拨动了。
沈南栀不去看她,兀自咬着桌上的点心,满脸讥笑:“明明是一起害人的,主意还是她出的,凭什么她可以于风波里置身事外?又凭什么于水火中她可以安然无恙?难道你没爹没娘,就比她这个庶女低一等吗?即便你此生无法嫁给王爷,也是王爷唯一的表妹,也是除了我之外,唯一能接近王爷,和王爷说得上话的女人。放眼京城,谁家贵女有你这般殊荣?所以,你凭什么替她收拾烂摊子?”
短短几句话,撩拨得林温言呼吸不畅,呼吸之间,发出不满之声。
沈南栀斜睨,见她满脸恨意,眸中更是透出杀意。
这才笑道:“你今日受的伤,还能好,但你心里的伤,怎么痊愈?既然无法痊愈,不如踩别人入泥潭。只要对方不再高高在上,比你低贱,你便可以嘲笑对方,便无需再以色侍人,卑微苟存。你我,或许可以联手,做个短暂的盟友?”
林温言盯着她狠厉又充满算计的眸子,总算深深体会到了她的恐怖之处。
“沈雪莲说你人人可欺,在家中就是个刷马桶打杂的废物。若非她算计王爷失败,需要人顶罪,你还在犄角旮旯当个废物,无人会注意。但她怎么能想到,你那副软弱可欺的面容之下,竟包藏祸心,手段狠辣!沈雪莲低估你了!”
闻言,沈南栀脑海里浮现原主的过往,简直惨不忍睹,耻辱至极。
原主之所以甘愿顶罪,也是为了那半死不活的娘。
原主从未想过什么狠辣,什么心机,原主只是想卑微苟存罢了。
只可惜,这世道本就残忍,弱肉强食,原主实在不适合活在这肮脏黑暗,处处充满算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