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马脸说你的阵法是雕虫小技。”
“他还说你学了点皮毛就敢卖弄,嘲笑你这法阵根本吸收不到月之精华。”
“他甚至说你弄这阵法困住王爷,根本就是糊弄王爷的。”
沈南栀倒也不生气,反正真言大师说的也不全错。
那法阵是真,但让澹台枭不可走出法阵倒真是糊弄他。
她大度一笑,朝真言大师走去:“称大师者,自然是有些本事的,非我这等自学卦术的等闲之辈能比。不过大师既然是能人,为何连这座王府满是煞气都看不出来?还久住于此,日日让煞气入体,大师这是打算走人生的捷径,早日抵达终点么?”
“你!”真言大师眼神狠辣,刁钻恨道,“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
恨罢,又对着澹台枭拱手一拜:“王爷,贫道告退,这府中煞气逐渐凝聚,贫道须得加紧时间布置法阵,方可彻底解决煞气,为王爷消灾解难。”
“有劳大师。”澹台枭语气沉沉,带着一丝倦怠,显然是不大满意这位真言大师的本事。
真言大师又白了沈南栀一眼,摇摇头道:“福薄命浅,灾星之相,晦气缠身之辈,不配浪费贫道的口水,自有你横死的一日。”
说罢,直接离去。
沈南栀闻言不屑一笑,原主的确福薄命浅,但她可不是!
她乃天启国阴阳蛊师,天生命硬,还是天生就通阴阳,与冥界打交道的那种命硬之辈!
已经死过一次的她,自然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再杀她一次。
否则她不配重活一世!
她不再去想往事,准备为澹台枭取针。
却不料澹台枭眼神忽然一狠,猛地从袖间打出一条金丝线,缠绕住她腰间鸳鸯囊后,猛地一扯,鸳鸯囊便入他手。
“你抢我鸳鸯囊做什么?”沈南栀心头暗道不好,急忙伸手要抢。
根据她之前在天启国得到的情报消息,澹台枭最恨巫蛊之术。
若让他发现里头的东西,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澹台枭已经打开了鸳鸯囊,果然一眼便见一律青丝。
当即凤眸冷透:“青丝定情?”
“原本要放入你我的头发,才能寓意一生结发,百年好合。但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没戏了。”说罢,她便抢走鸳鸯囊。
她丝毫没注意到,澹台枭一双凤眸冷透无光,猜忌之色凝重。
就连扣在木椅扶手上的双手,也渐渐收拢,但最终却没发作。
而是换了个话题:“林温言如何了?”
沈南栀将鸳鸯袋塞给阿春,这才道:“她好得很,只不过今年命犯烂桃花,有得是罪受罢了。”
澹台枭眸光更冷,危险几分,但透着几分打量和一丝正眼瞧她。
阿春低声道:“方才王爷也问了那臭道士,臭道士也这么说。”
沈南栀点头,原来如此。
她是相信那道士有几分本事的,既如此,那道士必然提醒过澹台枭,林温言身负煞气,简直是个行走的煞星,走到哪里克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