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二哥!你是没有招惹段世子,你不过是在大街上纵马差点压死人,段家小厮为了救人是踢了你的马,可马车也只是顿了一下 ,你却让丁满将人打成重伤,还在大街上扬言要将人丢去喂狗!二哥,段世子只是抓了丁满已经算是给祖父和父亲面子了!”丁墨繁将事情的经过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丁墨语急道:“你胡说!”
他看了眼脸色已经黑掉的丁岩礼气道:“那小厮又没穿定过侯府的衣裳,我当时根本就不知他是段阎王的人,再说,段阎王不仅将丁满带走,走之前还威胁过我,一定会来家里找祖父聊聊。”
“更何况,我再怎么不对,也只是打了他的小厮,也是丁府的二公子,他居然当众大打下了我的一颗牙,他定国侯府就能如此无视我丁家吗?”
丁墨繁气道:“将人打了后,说着是丁家内部的事是你吗?段世子当众质问,丁家是不是想将定北侯府纳入到丁家。二哥,你知道这话莫说传到圣上耳朵里,就是祖父那边,怕是我和父亲都难以保得住你!”
丁墨语有些惊愕,这话这么严重吗?
如今定北侯不仅手握三十万段家军,关键是在武人之中的名望几乎是到达顶点,哪怕有哪个皇子得到了他的支持,除非想要谋反,那也得暗戳戳的私下来往。
摆在明面上,无疑是在对圣上说,儿臣我已经得到定北侯了,其实随时想反就反,如今不过是看在你是父皇的面上,将这皇位多让你坐几日罢了。
这种情况下,段骏泽当众说出这种话,简直是将丁家放在火上烤!
丁岩礼到底经历的事情多些,在丁墨繁的提醒下,明白了过来。
气得他立刻喊人要动用家法,亲自押着丁墨语上门赔礼。
可不想,这时,门房那边便将段骏泽的帖子送了过来。
里面的内容也十分简单,让丁墨语亲自去定北侯府将丁满接走。
丁墨语一听帖子是让他去定北侯府,立即吓得就两腿一软,口腔里掉牙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抱着丁岩礼的腿哭道:“父亲!父亲,那段阎王居然还要儿子去定北侯府,他这是要给儿子好看啊!父亲你可要救救我啊!”
丁岩礼一甩袖子,冷着脸不置一词,任由他哭嚎。
丁墨繁则劝慰道:“二哥,你先别哭了,这是好事!”
丁墨语此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有些发狠地看着这个多嘴多舌的弟弟道:“好事?这么好的事不如你去!”
丁墨繁一怔,心中也有了火气,不再看直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而是对丁岩礼道:“父亲,既然段世子让人送帖子给二哥,想来这事便打算大事化小,是两府的少年郎之间的小摩擦罢了。儿子猜想,这事段世子也不想闹大。”
丁墨繁这么一说,丁岩礼朝他和蔼地说道:“你说得有理。”
说完又嫌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丁墨语道:“没听见你弟弟的话吗?还不起来?”
丁墨语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还顺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确定的问道:“段阎王真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