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任由衙役领着走的肖一这时候回神了,疯似的冲过去给了那人一拳,边打边吼道: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带着他们来欺负我,是你害死我娘,害死我娘子,是你害的我儿子还没出生就死了,都是因为你。”
“我爹我娘不也是你杀的吗,你现在给我装什么受害者。” 那人也吼。
衙役忙上前去拉人。拉不开,因为两人已经抱作一团互相殴打了。
白渝澜看的头疼,这些衙役明显毫无处事经验,那要伸不伸的手就像怕弄疼互殴的两人一样。
项见眼瞅着白渝澜脸色越来越黑,忙不上一把拽起肖一推到一边,如此两人分离开来。
“还不快压下去。” 项见看着还呆愣的衙役,无语的提醒道。
肖岸这才惊觉还在大堂之上,大人还在一旁看着,不敢去看白渝澜的脸色,三三两两的喊着衙役半拖半拉的把人拉走了。
大堂如此就只剩下项见、曹肆、白渝澜,还有一旁瑟瑟发抖,尽量降低存在感的记录员。
白渝澜见门外的百姓正被衙役带着出衙门,这才走向记录员。
本正做模做样写字的记录员察觉桌前有人,疑惑的一抬头,他列个亲娘咧,差点吓的笔下又是一撇。
“你在怕什么?” 白渝澜见状,就问。
“我,小的,没有怕,只是有些,有些紧张。” 记录员也不敢起身,更不敢看白渝澜的容颜,低着头,吞吞吐吐的回道。
“你这桌椅给你安置的还不够远吗?堂上又无人关注你,你怕什么?”
白渝澜真的有特意安排衙役把他桌椅安排的隐蔽些,就怕记录时受到干扰,写不急。
“小的,小的只是不知道有些话要不要记录在册。” 记录员心一横,说出了最让他纠结的事。
“公堂之上,有什么话不能记录?你这思想有问题。” 白渝澜见他又开始冒冷汗,就说:
“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以后但凡是出现在公堂上的一字一句,你都要仔仔细细的给我记清楚,结束后我是会检查的。若哪一句话你给记漏了,你这差事就不用再做了。”
“……小的一定一字一句的都记清楚,不会漏掉的。” 记录员听说他的事业危矣,忙表态。
听见他的保证,白渝澜这才从后门去了后衙。
“你也真是,说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听,这下挨训了吧。” 刚刚站在他身旁的曹肆这时候开口了。
“…………” 记录员能说什么呢。。
他什么也不用说,因为曹肆已经追着项见和白渝澜去后衙了。
记录员看了看桌上的册子,头疼的又抄录了一份新的,因为这份里有好几个字被他写劈叉了。
“对了,年后送去玉山府的曹彪被袁绍杰径直押去了丰颗。” 白渝澜对身后的项见说。
“他这是在示好?”
“未必,我觉得他只是想独善其身,不想掺合我与万伯壬之间的暗斗。” 白渝澜想了想说。
“这个袁绍杰也是怪。他就不怕你被挤走后来个县令与万伯壬是一路的吗?” 那样他就不单单是束手束脚了,而是直接被裹挟着与万伯壬同路。
“三皇子已经被贬为庶人了,且你万万想不到他会被押去哪里圈禁起来。” 项见突然说道。
“是哪里?” 白渝澜停下脚步看向项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