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用帕子捂着嘴,打断他:“不用管其他,白某知道自己身体情况,请大夫写个调理咳嗽的方子就好。”
“嗯……好的。”
说完大夫开始忙着写方子,写了个方子之后就告辞了,白泽差手下抓药煎药。
他喝完药,疲惫的睡下。
千菁自然不想和他们一群大男人挤在一起,一个人爬到酒楼房顶看着天空的皎洁的月亮,双手枕在头上。
夜空明亮,繁星闪烁,街上早就没有行人,一副萧瑟的模样。
黑暗中只有几处摇曳着灯光,能用上油灯的没有几户人家,夜再深时,所有灯光熄灭,只剩下朦胧的月光。
清凉风带着满是腐朽的味道。
千菁闭上眼睛假寐,躺在房顶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第二天她醒的时候,白泽也已经醒了好久,明明服过药,脸色却更苍白,仿佛下一刻就会倒。
“咳咳……下来了啊,我让人在锅里给你温着早餐。”白泽看着千菁坐下,十分温和的开口。
千菁点头,一边嫌弃难吃一边吃的干干净净,看着白泽真挚的询问:“你病好点了吗?”
我的长期饭票,可别那么快就死了啊,至少要让她多吃饱几次,不然她只能干回打劫老本行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想保留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
“暂时不会。”
“那就好,不然我还是想当个好人。”千菁面露娇羞。
白泽:“……”
别娇羞了,想吐。
作为书童,千菁和白泽一起上门拜访县令,侍卫敲开门,一个小童子毕恭毕敬十分惶恐打开门,冲着衙门内喊道。
“大人!快点!贵客到了!”
“哎!来了!来了!别催!”县太爷穿着有些有些宽大的官袍走了过来,怀里还抱着一只老母鸡。
宽大的官袍有些破旧,细看之下还能看见缝补的痕迹,他将老母鸡塞进小童子的怀里,谄媚的笑着:“贵客里面请。”
衙门里面,几个衙役撵着几只鸡鸭,擦洗着地上的石板,衙门内更是一片狼藉,看的白泽直皱眉。
也许是察觉到白泽的不悦,县太爷点头哈腰的道歉:“让贵客见笑了,家母刚从乡下带的鸡鸭过来,没地方放只能先放在县衙。见笑,见笑。”
小县城不大,也不算太小,但其实他们的衙门咋就名存实亡了,所有的命脉都被郧镇里的士族掌握着。
他们衙门闲的很,空着也就空着,干脆就养着鸡鸭。
白泽被县太爷请进里面喝茶,大碗茶里漂浮着几片青绿的茶叶子,里面的桌子更破破烂烂的。
白泽没有嫌弃的坐下,语气很淡:“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县太爷眉头紧蹙:“不知贵客问的是?”
白泽直接端着碗砸在地上说:“我问你!为什么我看见到处是难民?你们到底隐藏着什么?!”
县太爷汗水一下就流了下去,心虚的支支吾吾:“是……是有个地方受了旱灾,才会有难民……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