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以夏侯缙的脑回路,这都听不懂,他补充道:“也许人姑娘母亲姓周,她不是。”
这下听懂了,清晰明了闹了笑话,夏侯缙自个儿倒先笑了起来。
“哈哈,原是如此啊。”
尴尬劲儿过去后,又问:“那楚兄为何三番两次与人姑娘套近乎?”
给人姑娘垫钱,又是提出要请人姑娘逛街的。
楚苏濯先是一愣,随即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总会知道的。”
带了点奉劝的意思,“以后少顾着吃,你知道的东西可就多了。”
就差明说人只会吃了。
夏侯缙果然变了脸色,颇为不满道:“都说兄弟不揭短,我下次还吃。”
楚苏濯一脸了然地摇了摇头,斟一杯茶给自己,顺手也给夏侯缙面前的杯子满上。
茶水还冒着热气。
端起自己那杯茶到嘴边呼气两下,能入口时慢慢细品。
此等高雅的少年郎。
如此绝色的少年郎。
夏侯缙暗自摇头,放下羽扇,端起茶杯。
啧,可惜了啊。
可惜便宜那素未谋面的纨绔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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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珏主仆回到云苍山庄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苍于收拾一顿。
被混合双打,苍于叫苦不迭。
真是无妄之灾啊,老太爷有令,他岂敢不从?
若伏萤知道他心里所想,定是要回一句。
呐,姑娘有令,不敢不从。
完事后。
云珏带着伏萤回了归礼院。
听完伏萤口中,她们此番下山的遭遇,晚知哭笑不得。
又见那着金盏黄罗衫锦裙的少女此时坐在窗边,头靠窗框,手里拿着啃过的青枣,腮帮子微微鼓动。
那双灵动多情的凤眸正瞧着窗台上,那盆开得正好的红色天竺葵。
好一个人比花娇。
瞧她们姑娘,好不惬意。
晚知叮嘱伏萤:“下次切不可如此粗心,得亏那位叶公子心宽,反之少不得要麻烦事一桩。”
先被坏了好事,后又要垫付她家姑娘赔罪的饭钱。
合着人家是当冤种的。
伏萤听进去了,却还是感慨,她们晚知姐姐是得了花嬷嬷真传的。
和花嬷嬷在时一样,最是能唠叨。
说起花嬷嬷,自从姑娘院里只留了她和晚知,甚少见过了。
“我晓得的,若有下次,再不轻信苍于大哥他们了,也决计看好姑娘。”
前话晚知是信的,最后那句听听也罢。
说到下次,伏萤原本亮晶晶的眸子一下黯然,“也不知有没有下次,说不定不日圣旨就要送来了。”
时下,也不过是在等老太爷来传她和姑娘过去挨板子罢了。
晚知对此深有共鸣,“此事不要再议,终究是那位一句话的事。”
她们做奴婢的,管不着。
伏萤点头应是。
直到天黑,老云亲王也不曾遣人来喊云珏二人去挨打。
往后接连几天,任凭云珏计谋多,再没能出了山庄。
或是不服气,或是故意,天天都往苍澜院跑。
美其名曰陪祖父下棋解闷,实则次次气得老云亲王直呼其大名。
祖父越生气,叫得越欢,云珏越开心,像是找到了在山庄的乐趣一般。
而明知孙女儿不孝的老云亲王,却又不挡门,甘之如饴。
作为老太爷的身边人,赵阊只能装瞎,表示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