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当然臭……你也不看看那些玩意到底是什么。”
徐庆说着转头看向通道两侧的“蜡烛”。
那哪里是什么蜡?
分明是一个个被装在缸里,任由其腐烂发臭的人!
他们被泡在瓦缸里面,瓦缸之上,一层黑色的块状油脂漂浮在瓦缸表层。
一条不知用什么做成的蜡线从那些人的五官和头顶穿过,做成了一盏盏“生动”的油灯。
橘黄色的火光在那些人的颅顶燃烧,发出“刺啦啦”的灼烧之声,并伴有几分烧焦的恶臭。
转头看向这时候还在嫌弃气味的钱进。
徐庆表情之中浮起几分疑惑与狠厉:“你难道这时候还在只在乎这里无关紧要的臭味?”
“而不是想着如何逃脱?”
“要真是如此,那你就给我趁早躺平等死,别给在这里给我拖后腿。”
望着面容扭曲的徐庆,被训斥了一顿的钱进一句话也不敢讲,只能连连点头应是,捂紧鼻子跟在徐庆身后朝里走。
通向神庙的通道幽长无比,堆在两侧的大缸近乎相隔几米就会出现一个,看的人胃部一阵翻腾。
徐庆虽自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可他还真没见过用如此变态手段将尸体做成“尸蜡”的组织。
越是深入神庙,徐庆就越发现这片天地与现实的脱节越发严重!
如果将整个世界形容成一个拼图,那这片天地,绝对不像是原装拼图中的一个!
摸着别在腰间的手枪。
徐庆原本紧张的心随之舒缓了不少。
斜眼看着身旁的钱进,看着如此不争气的身影,徐庆眼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流光。
他十分清楚,钱进在这种环境下其实就是一个拖油瓶。
既然他清楚,又为什么会带着钱进进来?
自然是……诱饵了!
他徐庆从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
更不是没了队友就活不下去的人。
他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将公司做大做强,心里的那点良知早就消耗殆尽了!
有句话说得好“仁不行商,义不守财;情不立威,善不居官;慈不掌兵,柔不监国。”
他能走到今日,靠的绝不是情义和善心。
而是自私、阴暗、无所不用其极!
了活下去,徐庆可以牺牲一切!甚至是骨肉至亲!
更别说是一个钱进!
既然钱进活着不争气,不能给自己创造价值,那就让他死!
死了,也能给自己创造几分活下去的机会!
深吸一口气,徐庆眼中晦暗之色越发明显。
一旁把生命与信念全都托付给徐庆的钱进,此刻还不清楚自己已然是此次行动之中的一枚弃子!
可悲的他就这样跟在徐庆身后,满心都是徐庆要带自己逃出去的想法。
只不过他始终搞不清楚的道理,那便是——
“人心叵测”
随着二人的前进,细长的通道也变的越发宽大。
“停……”
走在前面的徐庆压低脚步,对着一旁的钱进微微开口。
二人将目光放向前方。
只见在通道的尽头,“冯迁”正十分虔诚的跪在地上。
细长脖颈上顶着的那个巨大鱼头不断向地上叩拜,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莫名话语。
这些话在他们耳中,就仿若杂乱的音节与卡顿的字符。
然而在冯迁耳中,那则是最真挚,最虔诚颂歌!
“至高的玄蜕万物万变真神!
您的仁慈令众生倾倒,是您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也是您让这片天地变得井然有序!
您是至高无上!您是伟大的万变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