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此来何意?”
韩馥看着躬身行礼的陈登,有些不解。既然是来冀州求援,如今韩馥都已经同意发兵了,不是应该赶紧回徐州向陶谦汇报吗?为何陈登还逗留在此?
陈登虽然不似诸葛亮、郭嘉等人在后世的名头那么响亮,但绝对是一个老阴比。
徐州历经陶谦、刘备、吕布和曹操四任老板,陈家不仅屹立不倒,还能被这些人都得以重用,这就有点恐怖了。
举个简单的例子,荆州的蔡家声望够大吧,只是从刘表到曹操一轮更换就一蹶不振。
陈登看了一眼韩馥身边的荀攸、郭嘉和戏忠,有些欲言又止。
韩馥察觉,不由感到好笑。不是,古人都喜欢用这么含蓄的方式表达接下来所说内容非常机密的吗?
“无妨,有话尽管直说,他们都是我亲近之人,无需回避。”
开玩笑,有荀攸三人在此,韩馥不信陈登还敢玩什么心机。
“是登失礼了,因此事涉及我陈家老小及公佑的性命,故此不得不小心,还望冀州牧及三位见谅。”
陈登心中不由羡慕起荀攸等三人来,身为谋者,能够被自己主公如此信任,才可一展胸中沟壑吧。
其实陶谦在刚任徐州牧之时,陈登也曾向陶谦献言献策,可惜,陶谦对陈家、糜家甚为忌惮,对于陈登的建议也总是合理性的选择不予采纳。在徐州这些年,陈登也只得了一个典农校尉的任职,终日与农植为伴。
想陈登也是忠亮高爽,沈深有大略之人,亦有骄狂之气,自然与陶谦离心离德。
“敢问冀州牧,是否有取徐州之心?”
陈登直接放弃了开场白,直奔主题。
韩馥愣了一下,不是,这么严肃的问题,没有一点铺垫的吗?
陈登见韩馥未答话,也不催促,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韩馥神态镇静,仿佛一个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登斗胆劝谏府君,此时非取徐州良机也。”
见韩馥反问,陈登心中便确定了,看来,冀州牧真的有吞并徐州之意。
“哦?元龙,何故如此说?”
荀攸、郭嘉、戏忠三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陈登会如此说。而后戏忠一脸看戏的模样问向陈登。
呵,看来这是心存考教之意啊。陈登再看向戏忠时,心中多了几分不服输,眼里也满满都是挑战之意。
久闻冀州牧麾下的谋士天团算无遗策,怎会时局不明,不劝说冀州牧暂时不可取徐州之事,原来是在此等着自己的啊。
不对?他们怎么知道我的打算?在此之前,陈登可从未与几人有过任何的接触。难道只凭白日里的只言片语,便断定了自己会选择冀州牧?
此时陈登再看向荀攸等人时,心中多了几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