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怀?”
池卿走近的时候,就看到江穆怀呆愣愣的样子。
“卿卿?”
“看到我怎么这么惊讶?”
池卿刚走到江穆怀身边,便被他拉到自己怀中。
他眷恋地在池卿的脸上蹭了蹭,“还以为要等到午膳才能见到你。”
池卿好笑地伸手拍了拍他的发顶,“这才一会儿不见。”
“想和你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粘人。”
“我粘自己夫人怎么了。”
……
午膳四人是在水云阁用的。
谢承景和慕荷看到水云阁的精美样子,又听闻两人同住在此,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麟王,看起来真的对小师妹情根深种。
午膳很是丰盛,慕荷这种嘴挑的都吃的很满意。
略微休息过后,几人便聚在一起,开始诊治江穆怀腿上的蛊毒。
在三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江穆怀缓缓拉起来裤腿,露出了他的小腿。
因着前些天池卿的药浴和针灸,情况已经比从前好上许多。
谢承景带上羊肠做的手套,触碰了一下江穆怀的小腿。
“这症状,看上去倒是与因外力导致的残疾无异,而这正好也是断行的表现。”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推开将位置让给慕荷。
慕荷从袖中,捞出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
“崽崽,去看看。”
那小蛇发出“嘶嘶”的响声,缠绕到了江穆怀的脚腕上。
随后,那小蛇张开嘴,咬在了他脚腕上的血管处。
但就这一口,那小蛇就爬回了慕荷的腕上,看起来还有些委屈。
池卿三人不明所以,齐齐看向慕荷。
“崽崽嫌弃那蛊虫的味道。”
说着,慕荷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放到了崽崽的面前。
崽崽的脑袋蹭了蹭慕荷的手腕,开心地扎了进去。
江穆怀的腿毫无知觉,他盯着那流血的伤口出神。
都流了这么多血了,他还是没什么感觉。
池卿顺着江穆怀的视线看去,才注意到那伤口竟然还在渗血。
明明只有细微的伤口。
她连忙拿着纱布按到伤口处。
“这么小的伤口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谢承景也注意到了,皱着眉说道。
“手腕伸出来。”
说罢,按着江穆怀的手腕细细把着脉。
谢承景的脸色忽的一变。
“除了断行,麟王的体内还有一种毒,名为干涸。”
“正如其名,受伤之后伤口极难愈合,慢慢地,会失血而死。”
“但又因为与断行相冲又相容,到让两种都没有爆发。”
“如若不慎,不管是断行还是”
这毒极难察觉,要不是崽崽的刺激,他们贸然疗伤,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池卿心疼的看了江穆怀一眼,握紧了他的右手。
江穆怀的从前,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
“无碍。”江穆怀拍了拍池卿的手,安抚道:“也算因祸得福了不是吗?”
没有其中一种,他都活不到遇到池卿。
池卿又看向谢承景,问道:“师兄,这毒可有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