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我之间有什么赌约,最后的胜者都是你,我这一生桀骜不驯,从未服过谁,你是我唯一承认的赢家。”
苏予墨听完愣在半空中。
她的手肘还撑在床榻上,下半身贴着床榻,上半身悬在半空。
冰凉的手贴在那斯图的侧脸,上面包裹着他温暖的大手。
她很难相信这是从那斯图嘴里说出来的话。
苏予墨想抽回手躺下来,这样的姿势很让人不舒服,却发现那人是死活不松手。
好像一旦松手,她就消失不见了。
那斯图在外面嚣张得不可一世,可是在他爱的人面前大多时候都是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她已经想象得到他没当大汗之前是什么样子。
他一定是走在最前面的人,后面跟着一群他的小弟,大概有三十几个人。
走到一户人家,就上前敲门,无论人家愿不愿意,他们一群人笑嘻嘻地就挤进那户人家。
其中肯定有像阿布鲁一样碎嘴的人,他们能和那户人家聊一个下午。
在厚脸皮人的助攻下,说不定还能讨上一顿饭,一壶酒。
那斯图会在旁边干什么呢?
他的话不多,一般不会和人主动搭话,可能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美酒,听着他们说话。
说到他感兴趣的地方了,勾唇一笑,开几个玩笑。
晚上饶是再能说会道的人,也不敢开口提住宿问题。
告别那户人家后,这群人又开始了新的流浪生活。
苏予墨见男人一副你不说话我就不松手的样子,只好一只胳膊撑在那斯图的肚子上,半个身子的重量放在他身上。
手指捏了捏那斯图的脸颊。
“哪儿学来的?”
“没学,刚刚突然冒出来的。”
以前阿布鲁说只要他这张嘴还在,他就找不到爱人,只能老了守着奥古勒看夕阳。
他不置可否,也不想改。
没必要,这就是他。
苏予墨的手指下滑,那斯图的手跟着她的纤纤玉手来到了自己的心脏。
苏予墨抬眼问道:“那就是从心里冒出来的?”
“是,我的心告诉我,我爱你。”
反正他的嘴说不出这甜蜜的话。
苏予墨听完一笑,眼前人的模样还是她每天看到的样子,在她心里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爱从他嘴里说说出来是那么生涩,一看就是个愣头青。
可有事那么深沉,仿佛天地都撼动不了他的爱。
若是天地要撼动,他就毁灭天地。
她轻吻那斯图的唇角,“我也爱你。”
那斯图单手扣住苏予墨的后脑,侧过身,加深这个吻。
帐篷外寒风呼呼,不知那棵树的落叶在天空中盘旋飞舞,许久不得平静,一如帐篷内的这一场欢愉。
苏予墨整理好衣服,一脸疲惫地躺倒在床榻。
那斯图一把揽过娇嫩的人儿,让她枕在他的肩膀上。
苏予墨没有客气,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就闭上了眼睛。
“所以那个赌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要挑拨他和她之间的感情。
“就是骑马,看谁跑得快。”
这么一说那斯图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可这算哪门子赌约。
他以前的赌约重则一生一死,轻则断腿断手。
倒像是他哄奥古勒时说的话。
可他的大阏氏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斯图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低头亲吻苏予墨的额头,以示歉意。
那斯图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比一次?”
“典礼那天吧。”
幸福加倍。
“我们上次就说了你赢了的后果,那我赢的后果是什么?”
那斯图想为自己讨回一点甜头,天知道每晚她躺在他身边时,他压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欲.望。
也不光是晚上,白天只要她从他眼前走过,他就忍不了。
以前嘲笑阿布鲁到处发.情,他现在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苏予墨睁眼锤了那斯图一拳,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