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拦了唐诗经的车。
车窗缓缓摇下,尊贵的少年冷冷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关雎难受地看着他,所有的话都噎在喉咙。
“你满意了?”少年冷笑。“姜关雎,你真下贱。”
他的笑是冷的,可是语气格外平淡,就像用一种不同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疏离,淡漠,和不屑。
关雎心一窒,手指死死地陷入掌心里,没有说话。
唐诗经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只是,你不是像所有人一样知道我喜欢谁吗?你怎么不设计她?怎么去设计苏柔烟?”
关雎精致的脸一寸一寸白下去,看着唐诗经,眸光黯淡。
然后少年的声音慢慢冷了:“姜关雎,你真恶心。”
关雎伸出手想摸摸唐诗经的脸,只是她的手僵着,抖着,始终不敢。
她看着唐诗经,说:“唐诗经……”
她想说“对不起”的,可是唐诗经冷冷地打断了她:“我的名字,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的,你,觉得自己算什么东西?”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关雎说话,关雎一顿,眼眶就红了。
唐诗经的目光更冷了,好像一把尖利的刀一点一点地刺着关雎,然后过了几秒,他好看的眸子上也染了分明的厌恶,不屑,和嘲讽。
他说:“你知道一直以来,我和你相处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关雎颤着声:“什么?”
唐诗经一字一句重重砸在关雎心底:“我在想,我玩的是一条狗,玩的是暧昧。”
关雎心一窒,眼泪就砸了下来,与此同时,车窗落了下来,管家启动了车开走。
关雎心里很痛,很难受,然后她就情不自禁地追跑在车子后面。
管家把车开得很慢,他说:“公子这是何必呢?”
尊贵的少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聒噪!”
“是我越距了,但我还是想说几句,姜小姐做得不对,”管家语重心长。“但是公子说得也太过分了,毕竟姜小姐只是一个女孩子。”
唐诗经没有说话。
管家看了一眼后视镜,突然惊呼:“公子!公子!姜小姐!姜小姐!……公子!后面!”
他惊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唐诗经回头看,眉头狠狠一皱,只见关雎在车子后面追跑,双眼通红,精致的脸满是泪水。
唐诗经的眉目彻底沉了下来,重重吼道:“停车!停车!”
管家一个急刹车,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唐诗经就目光阴沉地下车了。
关雎至少追跑了一千五百多米,气喘吁吁的,看到车子停了,身子瞬间就顿住了。
唐诗经大步走过去,双拳紧捏,强忍住掐死关雎的冲动。
关雎一抬头,就对上唐诗经阴沉的目光,她才要开口,少年就重重地吼着:“看着就恶心!滚!”
关雎心一窒,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
唐诗经看到她的信息了,还要这么对她吗?
还是没有看到?
可是她不敢问出口。
她看着唐诗经,一下子大哭出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唐诗经:“……”
他冷冷地睨了一眼关雎,语气厌恶:“你是最没有资格和我在一起的人,滚!”
关雎顿在那里,然后笑了:“好。”
然后她转身,脚步踉踉跄跄。
唐诗经捏着拳上车。
管家说:“我已经打电话给木公子了。”
唐诗经的面色一沉:“你说谁?!”
管家后背一凉,赶紧说:“不是不是,我口误,是傅小姐,我打电话给傅小姐了!”
唐诗经冷冷地偏开头去,面色慢慢缓和了几分,一会儿又沉了下去。
***
傅月桥找到关雎的时候,是夜晚十一点。
她在一个地铁站找到的关雎。
关雎和一个少年站在一起,周围围着很多人。
少年长得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修长好看的手弹着吉他,关雎拿着麦克风在唱薛火火写的那首《重逢》。
曲子是关雎勉强做出来:
夜里星空有几粒闪耀过去
一夜成长也不算委屈
同样的话我也劝不回去
夜里星空有几例不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