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至于让沈洋有牢狱之灾,但事业肯定会遭到重创,三五年内的成果化为乌有。
而苟烟波则会更惨,轻易泄露商业机密是明显的犯罪行为。
作为一名律师,他这样背信弃义,即使用非常手段加以掩盖,也会被业内所不耻。
而且云墨如果知道了肯定也会站沈洋这边,这样毫无胜算的事情,以苟烟波在业内的风评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所以沈洋料定他不会这么疯狂,以为他仅仅只是短暂的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沈洋其实很欣赏苟烟波,也真心拿他当朋友。
沈洋个性沉稳内敛,又比苟烟波年长几岁,有心化干戈为玉帛,决定放下芥蒂和他好好谈一谈。
沈洋耐心的端详着苟烟波,慢慢拿起茶壶给苟烟波倒了一杯。
苟烟波微微颔首,神情自然的喝了下去,他说:“对不起。”
沈洋笑了笑:“理解。”
“我是真的离不开他”苟烟波低声说。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沈洋还是往座椅后背靠了靠,做出倾听的姿态,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苟烟波继续。
“我们高中补习班认识的,她特别……特别……”苟烟波说不下去,声音里有些哽咽。
沈洋“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苟烟波接着说:“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年轻嘛。”他自嘲一笑。
沈洋没有说话。
苟烟波问:“你知道她为什么生病吗?”
沈洋摇了摇头。
“她的病不是遗传,你尽管可以放心,”苟烟波惨淡地摇了摇头,“不过你要是不放心也没有关系。”
沈洋刚想问为什么?
苟烟波又重新开了口,他说得非常慢,沈洋知道他是动了情的。
谈到母亲逼迫云母的时候,他甚至连声音都在颤抖。
沈洋有些怅然,苟烟波嘴里的云墨让他觉得陌生,又有些心疼,他真诚地说:“谢谢你,烟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对于她的病有很大的帮助。”
苟烟波点了点头,接着说“我知道他生病后非常难过,我们就在那时候分开了,我甚至追随着她的脚步去了XG,但她走了……我一直忘不了她,大学毕业后,她回来参加同学会,很明确的拒绝了我……”
半晌后苟烟波接着说:“我还是不死心,我觉得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因为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才不理我,那时候,我不知道她生病了。”
沈洋没有打断他,而是招手示意服务员再换一壶新茶来。
“后来她回来工作,”苟烟波说,“我故意找田美醋她,我在聚会上劝她喝酒,在走廊的包房里亲她,又道歉说自己亲错了人,我折磨她,羞辱她,我恨她明明爱着我却又不要我……”
“别说了,都过去了。”沈洋听不下去,语气生硬的打断了他。
饶是沈洋风度再好的,也受不了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描述他和自己未婚妻的风月往事。
苟烟波却笑了:“洋哥,我没骗你,她是爱我的,你知道吗?人的身体是不会撒谎的……”
“我让你别说了。”沈洋提高了声音。
苟烟波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我知道你在塞班舍命救她的事情后,我就知道来不及了,我想我也许会错过她了。我就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