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从中作梗让投资方撤资的?”沈洋冷冷地质问。
苟烟波毫不避讳的点头,有些讥讽的反问:“你不是也装醉,防着我吗?”
“可是后来……”沈洋说。
“后来,你看我和田美来往亲密,又对你百般讨好上心,慢慢的便不再怀疑了。”苟烟波叹了口气,“我这样处心积虑的骗你们,我有时候也觉得很累啊。”
沈洋觉得自己一句也不想再听下去了,但直觉苟烟波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便耐着性子,坐着没有动。
果然,苟烟波又悠然地开了口:“你出国那大半年,日子过得真快啊。”
沈洋眼中的怒意越发明显。
苟烟波毫不理会,自顾自地说着:“可是好景不长,你那么快就回来了,你们还要订婚?凭什么?为什么?”
“你说完了吗?”沈洋脸色越发难看。
“春节那几天真长啊,”苟烟波叹息般的呢喃,“你们去放烟火……你要求婚……你还要碰他……”
沈洋起身抓起外套拔腿就往外走,苟烟波起身离开座位,伸手去抓沈洋的肩膀。
沈洋突然暴怒,转身对着苟烟波的面门就是狠狠地一拳。
这一拳沈洋是用尽全力的,苟烟波一个趔趄,接连退后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尽管这样,他还是打翻了桌上的茶盏,服务员过来清理,被苟烟波伸手挡住了,服务员一时间进退两难。
狗烟波用舌尖抵了抵被打过有些麻木的脸颊,母指在嘴角上轻轻一擦,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直冲喉头。
苟烟波没有还手,生生受了这一拳,他看了一眼母指,摆了摆手示意服务员退下。
沈洋也没再动,两人短暂地僵持着,谁也没有再动。
服务员还是收拾妥当,才离开。
不一会儿,又给他们换了一壶新茶,才又无声的退了出去。
苟烟波又低头笑了一声:“对不起,坐吧,洋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沈洋余怒未消。
苟烟波示意沈洋坐下,自己也坐下点燃了一支香烟,他朝沈洋晃了晃烟盒,沈洋没有接,拉过椅子在对面坐下。
屋子里静谧空旷,只有桌上的果茶“咕咕”地冒着热气。
苟烟波指尖轻晃,弹了弹烟灰。
“你放心,我会对她好的,”苟烟波突然说。
沈洋一愣:“你是不是有病……”
话音未落,就只见苟烟波又从旁边慢条斯理地拿过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从从容容地递到沈洋面前。
沈洋打开一看,目光凌然,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你怎么敢?”
当天晚上沈洋没有回来,云墨只在大约九点钟的时候接到了沈洋的电话,让她别等自己了,早点休息。
第二天云墨打沈洋的电话,沈洋也没有接听。
云墨问苟烟波,苟烟波似乎很忙,只说他们聊了点项目的事情,只一个钟头沈教授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