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米似乎胃口很好,几乎每样粥都尝了个遍,还心情颇好的吃了一小块烤羊。
四人一直吃到了午夜时分,期间云墨还将烤羊拿进微波炉加热了两次,那俩酒鬼都还没有要停杯住筷的意思。
云墨看着巧笑倩兮的汤米,虽不忍心打断,但还是催促了好几次让她去休息。
汤米充耳不闻,撅着嘴抱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锢在怀中,饶有趣味地听着那二人天南地北的胡咧咧。
真是没喝酒的时候,我是苍云人,几杯黄汤下肚苍云就是我的了。
云墨无可奈何,只好拿了个垫子给汤米靠着。
那晚苟烟波和郑洪涛喝得醉极了,云墨不放心,只好在在汤米家里留宿。
第二天,吃完早餐汤米还不愿意让云墨走,非要跟他一起回家。
反正云墨的父母也一直拿汤米当亲闺女对待,云墨就干脆将行李从苟烟波车上拿下来,开着汤米的车回自己家去了。
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她要回来,早上接到电话老两口欢喜得像过年似的,大清早就打了好几通电话催促云墨回家。
听到云墨前一天晚上住在汤米家里,妈妈爸爸也不好责备。
妈妈忙前忙后的洗水果,爸爸摆出茶台。
云墨忙说:“我来吧!”
爸爸点点头,连声说着:“好……好……”眼角居然有些泛红。
云墨自从被沈洋悔婚后就很少回家,只有春节回来点个卯,其他时候都呆在重庆。
爸爸妈妈倒是去过几次,但家里脱不开身只是略待几天就走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春节以外的时间回家。
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云墨是家里的独女,父母如珠似宝地珍爱自是必不可少。
现在虽然已经长大成人,但在双亲眼中依旧是个小宝贝。
妈妈端出来一大盘新鲜的水果,将叉子直往汤米和云墨手里塞,又关切地询问汤米的情况。
胃口怎么样?
喜欢吃酸还是辣?
喝鱼汤了没?
吃鱼肝油没有?
……………
然后又开始絮叨起自己当年怀云墨时候的情况,两人像是找到共同语言似的,很是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云墨妈妈也是刚知道汤米怀孕,虽然在一个城市,但是云墨不在的时候也很少走动。
多数都是郑洪涛带着秘书逢年过节过来走动一二。
云墨在一旁和爸爸喝茶聊天。
问了一下云墨工作的情况,云墨简单说了一下。
“你做事情,很有分寸,我们都很放心。”爸爸看着云墨有些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您放心,我好着呢!”云墨淡淡地笑笑,绕过茶台,坐在爸爸那边宽大的扶手上,将头歪靠着爸爸的肩膀,“倒是您和妈妈,年纪大了摊子少铺一点。”
爸爸宠溺地侧头看她,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