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然后看向我:“那你现今说出来,朕自然会放了他。”
“如不先放了他,本公主是不会说的。”我清楚,如果我先说了,影便不可能安全离开。
“你以为你还有条件与朕讨价还价吗?”他此时也是冷冷的。
“你就算杀了他,他也不知你要的答案。”
“是吗?你真以为朕没办法查出来吗?那朕就让你知道,他死了,朕照样查的出来。”他说的是那样狠绝。
“殛。”那样云淡风清。
“不要。”我叫喊着,想往前去阻止,可是全身却使不出任何力气。只能坐于地上痛心的看着那些人将影杀灭。
空气中充刺着腥味,浓烈的氲散在苍穹之中。生命竟是这样脆弱,一晃之间就消失不见了,而人心如此狠毒,自已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生命从自已眼前消去。
“如果不想让其他人再为你而牺牲的话,那就安分呆着。”他走上前来睥睨着我,冷冷的警告。
之后被他从地上拉起,离开充满腥味之地。我被他拖在身后,他走的甚快,我亦不能跟上,显得被他用力拖着在走。
步至我房内,被他甩至床上,他欺身而上。
“说,龙国是如何知晓你在此处?”
我凄凉的冷笑着:“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任何事吗?”
“不过你是妖孽转世,那也是有能力告知龙睿霆的。”宫玄冥对我吸花魂魄的事,还揪着不放。
“如果我是妖孽转世,首先要你性命。”我发狠对他道,他刚才那冷血及狠毒,是我意想不到的。
“朕的命,你还不够格取。上次朕就警告过你,别再逃跑,可你偏不听,那朕就把你丢去军营做军*。”宫玄冥咬牙切齿道。
军*,他可真是狠,堂堂一个花国‘第一公主’,他却说丢去做军*。
宫玄冥见我不答话,又道:“只要你说出是龙国如何知晓你在此处的话,你便不用去军*营里。”他的声音犹如*之言,在蛊动着我的每个神筋。
“你不用费心思,本公主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我说的如此绝决,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
“如此说来,你是想当军*了?”他说的是如此飘渺,如幽灵般阴森。
我带着冷笑睥睨着他道:“有什么事你不敢做的。”我不知此时自已还有多少求生的意志。
“很好,既然你喜欢去当军*,那朕就让你如愿。”他狠狠的道。
“来人。”他向外大吼一声。
须臾间,推门而进的是刚与影交手的欧阳彻。
“将花国‘第一公主’送进军*营里去。”他冷冷道,之后便离开我的床边。
欧阳彻听后愣了愣,他怀疑听错命令了。
“还不快动手。”宫玄冥动气的催促道。
“是”欧阳彻便走上前来对着我道:“公主,请。”还真是讽刺,去军营倒像是在邀请我。
我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纱,便抬头走过宫玄冥,与欧阳彻一起走出这个房门。
我只是呆在房内,何人都不见,每次找到这房的男人,媚娘都不让他们进房间,只是在外边讲好价钱,然后再就打发他们离开。所以至今我还算好运,并没遇上会要来纠缠的男人。
这日,媚娘突然热情走过来与我拉家常道:“姑娘,像你长的这么美,来这儿真是可惜了,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想必那些男的如果见到你,我就不必做生意。”原媚娘是怕我挡住她的‘财路’,所以每次都把男的挡在门外,不过这正好帮我大忙。
“那以后凡是来这儿的男人都让你一人接吧!”我道。
“真的。”媚娘很惊讶的问道。
我点点头。她高兴的上前拉着我的手,道:“那以后我称你为妹妹,你就在家帮姐姐做饭,浣衣什么,伙食呢?就不用你掏钱了,算是你浣衣做饭的报酬。”她倒大方的供吃给我。
我笑笑对她道:“那妹妹先在这儿谢过姐姐了。”
“不谢不谢。妹妹怎么称呼?”我来到这五六天,也没告诉过她自已的名字。
“姐姐就叫我蓝儿吧!”我对她笑笑道。
“蓝儿妹妹,你为何要进来这儿呀!”她倒好奇问我。
“一言难尽”我无奈对她道,不想把自已身上所发生的事告知其他人。
“既然妹妹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来这儿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见妹妹气质长像非一般平常人,想必妹妹也有难言之隐。不似姐姐,不过等姐姐在这儿赚足够钱了,就回老家做个小本生意,找个老实人成亲生子。”媚娘倒是很善解人意,原她只是想多赚些钱,离开这个地方。
我笑笑对她表示感谢。“妹妹,我看你也是被迫来这儿的,姐姐提醒你,出去时最好做一些掩装,不然被那些男人见到,非把你给吃了。”她好心提醒。
“谢谢姐姐的提醒,妹妹会小心的。”她的话很在理,以后得做些隐装,不然真会给自个带来麻烦。
“我该走了,不然那些那些死鬼又该抱怨了。”媚娘一脸抱怨,然后向门口走去。
“姐姐自个小心点。”这离军营也只是几步路,但出于关心,还是对媚娘说了句关心话。
“放心,这儿离军营很近,蓝儿妹妹,晚上睡觉时要锁好房。”她好心提醒我。
我颌首,之后媚娘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瞧着这一切似做梦般,自已一个公主,竟然居身在军*中,如传出去,真让花国蒙羞。
宫玄冥的意图非常明显了,他就是想让我求他放过我,他如此便可以打击自已。他把我送到大周的军*营里,就已踏踩了我的自尊,也起到了羞辱了花国。
就算往后宫玄冥放我回去,相必龙国太子龙睿霆也不敢接受一个在军*里呆过的女子。
军*营里每日的我只是给媚娘浣衣,做饭,因从无煮过饭,首次烧火,还差点把房子给烧着了,幸而媚娘在,才不至于造成灾难。
我出去浣衣时,自已便会蒙上一层白纱。如别人问起为何要蒙白纱,就告知自已脸上奇丑无比,怕吓着人。
今日,与平日一样,去小河边浣衣,河边已有几个人在那儿洗衣了,走过去到小河边选了一处地浣起衣服来。
我刚要浣衣时,只见一位长的甚为风尘的女子走上前来道:“这处是本姑娘每日浣衣之地,你是何处来的,敢侵占本姑娘的地方。”她娇蛮横霸的语气,听起来甚是刺耳。
“姑娘这话倒不中听了,这没贴上姑娘的芳名吧!何来说成是姑娘的地盘呢?”我不温不愠的道。
“你……,听说来了个整天蒙着脸的丑八怪,原来是你呀!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竟敢顶撞本姑娘,不给点颜色,倒不知本姑娘的历害了。”她气极败坏的嚷嚷,把在河边浣衣的女子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
“姑娘是理亏,恼羞成怒了。”她出口就指我是丑八怪,那也不瞧瞧自已是何等货色。
“你……,”她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便一掌甩过来,我往后一退,想避开那一巴掌,不想后边却是河,我便踩空,扑咚一声,掉进河里去了。
河水很急,我本不识游水,于是伸手挣扎着,只见那女的站在岸上,双手环抱在胸口,一脸得意的笑着。
她像是在等候我出口向她求救。我听到河边有人在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呀!”
我挣扎了一会,便慢慢的往下沉,口,鼻子,耳朵被水灌的生疼,水中世界静了,有与世隔绝的安静,听闻不到外界任何声音,只有水进到口,鼻子,耳朵的流速,只剩下的是疼。也许离开这个世上或许比在这儿受人摆布来的更为干净。
想到此处,便不再挣扎了,一切就随其自然吧!自已慢慢的便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迫压自已的胸口,口中有水流出,空气猛进肺内,“嗑,嗑……”吸到空气后,喉咙生疼的历害,便嗑的猛烈。
“是谁救了自已?”恢复意识后第一想到就是这个想法。此时真不愿睁开眼睛,但感觉到有股热烈烈的目光盯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非常不自在,于是慢慢睁开双眸。
印入眼帘的是一位轮廓如刀削,目光如星,鼻如鹰钩,浑身带着一股阴邪之气的男子,原是他。
男子见我睁开眼望着他,便戏虐道:“姑娘,何事想不开?”
原他竟然认为我自已跳河,自已不想去做多解释,这里不讲公平,皇宫不能,这里更不能。罢,本无心留恋,又何必做多解释。
我起身坐着,只见那些浣衣的人都不见踪影,想必害怕负责任,才走的甚快。此时只有我们二人,在几步外,还有守卫的侍兵,而那侍兵定是他的随从。
“姑娘,是新来的?以往没见过,但是你的眼神很熟悉,好似哪里见过?”因落水关系,脸上的白纱早不见踪影,听见他的疑问,真不知做何回答。
想不到曾经战场上较量的敌人,而今却是救自已人。
他在等待我的回答,我却不知如何作答。
“我来到这儿有一段时日,也许公子记错了,我从无见过公子,今是第一次见。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说完我便起身,身上的衣赏湿答答,得回去换过一件。
走到自已刚浣衣的地方,收拾起还未浣完的衣服,准备回去,见他还在一边,于是再次对他点了点头。
“感谢公子的搭救,就此谢过。”
“姑娘,怎么称呼你?”他还不忘的问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