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公子有心了。”
我渐渐走远。回到住处,只见媚娘刚回来,媚娘见我一身湿,急道:“妹妹,发生何事?怎弄成这样?”
我于是把事情原由告于她知,只见媚娘气愤道:“又是那个叫秋宫的女人,她怎么到哪儿都要害人,还好妹妹被人救了,否则有什么事她就别想好过?”
媚娘愤愤的骂着那个秋宫,想必那人秋宫定是嚣张拔扈,我只一说,媚娘就明了是谁的作为。
真是不管何地何时,都会存在着一两个令人痛恨之人。
“妹妹,今儿你别去浣衣了,你歇着吧!湿了一身,我去煲点姜水给你祛祛风,不然会着凉受风的。”媚娘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我,催促我去换下湿衣服。
“等我换好衣服后,媚娘把姜水端在我面前,道:“来,趁热喝,才能起到祛风作用。”媚娘虽她是一介*,却比那些高高在上,有权有势之人更有温情。
这就是今儿的状况,最低微的人为着生活而挣扎,但却拥在一颗博爱之心;而那些搜百姓脂膏的却是凶残成性,有的也只是一颗黑色且冷漠之心。
“谢谢”一句简短的道谢,涵着我无数感慨。
“妹妹怎么如此见外呢?我们身在此处,只有互相帮助,不然日子很难熬过的。”原媚娘心里非常清楚这世间的无奈,她心里明白透彻的很。
“正如姐姐说的一般,我们要团结,不然永远都受人欺压。”我正色笑笑看着媚娘。
“妹妹说的很是对,但别顾着说话,赶紧儿把这喝了,喝完快去歇着。”媚娘说完把药递到我跟前,我双手接过,媚娘的心就似这金黄色的姜汤,热气腾腾透着金色之光。
喝完姜汤,我便上床歇着。不久便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丝丝热汗沁出,之后就入睡去了。
模糊间感到时不时有人把手复在自已的额间,但是却是睁不开双眼,感到浑身难受,如在烈火中般煎熬。
前路是雄雄烈火挡了去路,自已淌过烈火,只觉的浑身被焚的难受;烈火后过后,却是冰川,冰川如刀尖,竖着排列,脚踏在上面,如针刺脚般冰冷痛疼。
踏过冰川,走了不久,只见是一条大河,河水冲冲,急流往东。慢慢步到河中,只见河水急湍,自已慢慢不能把持住,也就被水冲走,想叫,却叫不出口。
“公主,醒醒”听见一位女子的声音,甚是熟耳。
睁开双眸,那一个不是雨淳又是谁呢?雨淳怎会在此呢?心中甚感奇怪。
雨淳,你怎会在此?我这是在何处?”我瞧了瞧四周的环境,竟是陌生之地,不过房间却是别致,似南方摆设。欲起身问个清楚。自从与媚娘相处后,都以我自称习惯,一时难改也就以我自称。
“公主,好生躺着,公主烧才刚退,这是在皇宫内的偏避之地落声居。”雨淳出声阻止我。
我怎会在皇宫了呢?
“我怎会在皇宫?”
“奴婢也并非清楚,只是欧阳大人通知奴婢来侍候公主,奴婢来时,公主已在此烧的历害。”
“欧阳彻?”
“是”雨淳道。
“一直都是你一人在这照顾我?”昏迷间,那双温暖的手,是谁?我想知道,是宫玄冥?不可能,但除了他,没有别人知道我在这。
“一直都是奴婢在这,没任何人来过。”雨淳道。
“今儿是初几了?”
“今儿是六月初二了?”
原来我已昏睡了三天了。他们是怎知我生病的呢?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就看看宫玄冥又想玩什么把戏。
“公主,奴婢去拿点鸡汤给公主喝,公主都已三天没进食了。”雨淳说完就推门揭帘而出。
而我只感到浑身无力,烧后的症状竟是这般无力。躺于床上,而房内有一处竟引起我的注意,在房门右侧挂着一幅画,那幅画竟是香雪海里的景致。
我起身走上前去,只见画下面有一行字:“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汝;思君令人老,皎若人间月。”,画名为《香雪海图》。
画上一美人起舞,漫天飞飏的梅花,这美人竟是那天我在禁苑“香雪海”园里产生的幻景所见到向我招手的美人。旁伫立着一岸然男子,吹着玉萧,这男子不正是香雪海园内所遇见的中年男子。
心犹如平静湖面被人丢进了石子,碧波荡漾,荡荡无边,点点滴滴的疏狂放浪,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戳破了我的心,声声玉萧明,轻诉了男子的思愁如潋滟之血,涌出来,缠绵如春水。
人生弹指间芳菲尽,耋耄时,忆间存留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也不枉这一生。
“公主,怎起身了?烧刚退,万一着凉了又烧回来,叫奴婢怎向皇上交待呢?”雨淳见我赤脚披衣单薄站在画下,言语间露出关心之味。
“现今气候转暖了,怎会轻易着凉。”不曾见她有如此一面,反而觉的奇怪。
“公主现今儿还是病人,很容易再复发的。”她已放下手中之物,上前扶我回至床上。
“你可知这房以往是何人所居?”很想知道这画上之人现在何处,雨淳在宫玄冥身边呆的时间长,也许她应该会清楚这是何人所居。
“自奴婢在皇上身边,都不曾听过有人居住在此。”雨淳又恢复了以往那种神色,冷淡而平静。
想从雨淳口中得到任何点消息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也无再继续追问她。于是接过她手中的鸡汤便喝下去。
喝完鸡汤后,便在床上休息着,雨淳拿着空碗出去,独自一人的我,思索着那幅画。
看着那鬓影钗斜,桃花旖旎,身躯轻轻飞舞,闻萧而飏的女子,却似曾相识般。
与君初想识,犹如故人归。
“砰”突然,只听见门被人用脚踢开,把我从沉思中虎了一跳。
究竟是谁为样狭促,只见门口伫立着一男子。
原竟是大周皇上,宫玄冥。想来也只能是他才有这样的哄动的举止了。
只见宫玄冥头束金冠,鬓如刀削,一身玄衣,腰间系着一条双龙戏珠的腰带,膝套朱芾,脚穿金舄。
“想不到,大周皇上竟然是这种脾气,想治好大周想来也是枉然的。”我对他的举动,感到非常鄙视。虽他人是俊美到无人与之匹敌,但他的自负却让他模样大打折扣。
“不用这种眼神瞧着朕,你还是想想明日开始你要做的事。朕可是非常期待你的表现。”他此时一脸得意,掩饰不住的喜乐。
“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我神情萧索道,泼他一盆冷水,也只他在唱独角戏。
“你听清楚了,你的命是朕的,要生要死也只能由朕决定。如果你有什么差错,你的五皇姐及花国会跟着一起遭央的。”他带着浓浓的威胁,一脸冰冷。
对了,五皇姐还在这大周皇宫,他现在却以五皇姐来腰挟我。心机深沉的他,找到可以遏制我的正点,按下红心,便是一手血红。
“想起你的皇姐了,那你就给朕安分,别在生事。想必你也见识过朕的手段了。”我黯然坐于床上,听着他那带威胁的话……
五皇姐与我相儒以沫,相惜相助,我如何能看着她被我牵连。
“你想怎样?”我飘渺的望着他,眼神找不到任何焦点。
万般江水东逝去,愿作逐波一滴泪,花事了。
“明日开始,你就当朕的侍女,好好表现。”此时的他一脸春风得意,还真是少鲜见他高兴的样子,他的灵魂已不得救赎。
“侍女?呵呵,也就只有大周皇帝才想的出这种点子。不过是侍女罢了。”云淡风清,激不起任何波潋,他不过是想打击我的尊严罢了。
不管如何狂风暴雨,我的心始终锐利而洁净。
他如意的挂着一丝胜利之笑。先让他得意吧!总有一天本公主会揪出他的致命点,毫不手软,击的他措手不及。
意图达到了,他转身离去。但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转身道:“朕看你已经好了,就从今晚开始侍候朕,晚膳时,朕可要看到你。”话语在空中绕缭着,人已大步离去。
白昼退去,晚夕复来。苍穹换成黑色披衣,四周静谥的如山泉滴水般清透。我心却如那泉水汩汩涌动般燥动,无法预知将会遇到何事。
雨淳将我带去宫玄冥的宫殿,鸾鸣宫。行经之处,所见大周建筑,雄伟壮观,与南国的建筑有较大差别,大周洛阳皇宫,却是处处显的魏峨宏壮,宽敞硕大,气势恢宏。
宫女的个头也都是较为高大,不似南国,人娇细俏。洛阳皇宫到处可见美丽的牡丹,牡丹大气富贵,正适北方气候。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是如此。
自已只是注意着洛阳宫殿四周,不曾注意来往宫人,一阵阵小骚动,才知宫女们都投以惊叹的目光。见状我便低头行走,不敢再四处张望,不然不知会兴起什么风波。
在这洛阳宫殿,行走也需一段时辰,跟随着雨淳弯来绕去,终于到达鸾鸣宫。只见宫门上的扁牌刻着“鸾鸣宫”金黄色字体,熠熠生辉。
伫立在宫门口,有公公迎出便道:“怎么这会才到,皇上等候多时了。”通报也省去,与那公公一起踏进鸾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