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氏在心中默默祷告,“万能的无生老母啊,圣母玛利亚,王母娘娘以及女娲大神……;你们最诚实的女儿,终于盼到诸位大咖重新附体啦!如此状态下的夫君才是自己熟悉的好夫君,夫君前几日那不急不怒,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样子,虽然也曾是自己毕生之追求,可是我心里没底啊,虽然吾教一以贯之地用川剧同样的绝技来忽悠可爱的大明子民,不过用在自己家人这里就显得太吓人了……”
二零一某年,秦城市最西端的烧锅镇。李赤心不放心来亨,他亲自拴好陈中景后,一家人开始享受来到今世后的第二个夜晚,这也是两天来一家人过的最为祥和的一个夜晚。李赤心手把手教会了来亨下载手机PPT,来亨很快就通过送餐软件给自己叫了二十块香辣鸡翅的T餐,八十六元的啤酒炸鸡餐并且享受了啤酒买二送一的优惠。
红氏只得眼巴巴地盯着儿子手机上的屏幕,一口接一口地咽着口水,因为自己还没有学会汉语拼音,五笔输入法更是辣鸡,只得在儿子的层层盘剥下,为自己点了一碗玉米浓汤,她觉得玉米浓汤简直就是自己来到仙界之后吃到过的无上美味了。
隔着一丸后悔药,在三百年前的大明朝,崇祯十一年二月初九日的傍晚。保定府高阳县孙府之内。孙承宗正背着手,一刻不停不停地在书房中走圈,在他的身后是孙承宗的嫡亲小师妹李璇玑;再后面跟着的,是孙家如今的掌门人孙之沆;至于应邀而来的老王叔与刘二虎,他们两个同样是脸色凝重地紧随在后。
近百个平方的书房中,虽然点着几十支儿臂粗的蜡烛,却依然被这些面貌狰狞的人们演绎成了午夜凶铃的片场。
高阳知县雷觉民,乖巧地藏身与孙宅书房一溜高大书架的拐角处,他心惊胆战的望着眼前不停走着的人们;此时雷知县的心中在想,“如果为首的孙承宗手执一面红旗的话,自己应该如何在旗上题字?嗯……有了,就提写‘全民健身’四个大字吧!”
拿定主意后,雷知县毅然决然地加入到了在书房中绕圈暴走的人群当中。身处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雷知县悬着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他拍拍自己俨然没有了心跳的心窝,暗自慨叹道:“皇上,微臣尽力了,在得知鞑子再次入寇的消息,臣就一刻不停地习练暴走,如今臣已将份内的责任全部委托给了孙老大人……”
雷觉民心中一阵黯然,“可怜自己的三四千两白银啊!恕臣不辞而别,顾不得主上更顾不得白银了,明天自己将要暴走于江湖,离开高阳这个兵家必争之地;皇上啊,望你切莫惦念为臣,我们君臣一场最好还是相忘于江湖吧……,臣去也!”
崇祯十一年二月初九日的晚上,一更天气;京师之内已经静街,所以偌大的都城显得特别的阴森和凄凉。
城中重要的街头巷尾,几乎都站着三三两两的兵丁,他们在严格盘查着偶尔过往的路人,即使是往日他们不敢硬怼的绿泥大轿,如今也成为了他们严查的对象。
京师的城中,家家户户的大门外,都挂着一盏或红色或白色的灯笼,昏暗的灯光在风中摇曳,人头大小的灯笼在各家的房檐下摇摇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