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闻的思绪，顺着记忆，回到地下酒吧的吧台前。

“那时候...火元素观察到，风间越信似乎在医院，而且，她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妙，濒临死亡。”

步闻侧头，又看了眼背上的风间越信，她偏红色调的眼镜引起了步闻的注意，风间越信平时带的是黑木的黑色眼镜，两个同样身处医院，处境截然不同的风间越信，又有什么联系？

“...不好说。”半晌，都快走到医院门口的步闻，又得出了一个糟糕的结论。

两个细微不同的风间越信，一只忽然冒出来的史莱姆命运，三者有什么联系？

步闻没有头绪。

“我知道的太少了，智取看来不行。”步闻改变策略，既然想不出办法，也没有神性的力量，那么只能靠“邪道”了。

数分钟后，步闻走到了医院门口，他越过支离破碎的玻璃大门，脱下风间越信沾上了“风间越信”牌肉酱的上衣和裙子，视而不见她粉蓝色的内衣裤，视线在她胸前出人意料饱满的胸脯上扫了一眼，然后脱下自己受格挡保护的干净校服，为她换上，把她安置在医院门旁清理过的干净地面上，扶起她下垂的头颅，盯着她的双眼，一遍遍的重复，“我是步闻，我在你眼前”这几个字。

这就是“邪道”，即长时间的无用功换取微薄利益的道路，具体请参照十里坡剑神的传说。

说到第五十三遍时，风间越信又喃喃地发出了呓语，“步闻...”

“看来可行。”步闻清了清嗓子，下了判断。暂且不论躺在医院里那个濒死的风间越信，眼前的风间越信和史莱姆，都表现出了对自己不一般的感情，那么，反复刺激利用这股感情，说不定就能起到效果。

对，只是起到效果，效果是什么，步闻无法预测。

可能只是回应的次数变多，也可能到后来便默然无声，可能会招来和他一样喜欢叨叨逼逼的外神，也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徒做无用功。

“加个经验值设定多好。”步闻抽空吐槽了一句，用和第一次说“我是步闻，我在你眼前”同样的语调，重复说到了第三百零二遍。

依靠格挡的能力，挡住说话的疲劳，坐在风间越信身旁的步闻，偶尔抬头看看天上的圆月，对风间越信不停地说着那句语调不变的话。

一个小时。

三个小时。

十个小时。

听到风间越信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叫，毫无疲态的步闻，起身望向医院周围的怪物。

“开启副职业，猎人，开启生活职业，厨师。”步闻对自己说道。

一句话说多了，谁都会觉得烦躁，步闻同样如此，但他自我排解的本事很强，就算的确枯燥无比，他也能枯中作乐。

模仿游戏语音就是个不错的法子。

“我不会放弃你的。”步闻看向风间越信，嘱咐了快睡着的安娜贝尔和杀人木偶一声，“看好她，我去找点东西吃。”

然后便走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