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说我可以穿女装跳舞,可是一个不堪入目的画面突然在我脑中闪过——苏远每天都让我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穿着那些衣服我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苏远看我的眼神总是让我感到一阵阵恶寒。苏远纯粹把我当作一个玩物看待,他那种蔑视的眼神让我心生厌恶与反感。
“王爷?”苏辄之轻唤我一声。
“嗯?”我回过神来,岔开话题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比较好。我今天才知道老师的工作量这么大,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都要老师亲自打点。老师肯定是很累了,我们早些说完,老师也可以早点休息。”
苏辄之没有异议,我便说:“上次我跟老师说到虚拟货币。货币之所以能够成为货币,最关键的就是货币所代表的价值有一定的权威『性』,而且这种权威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黄金是硬通货币,无论我们去到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我们拿出黄金,就能够向当地人购买商品。然而,诸如交子、银票这样的软通货币,就只能在特地的国家和地区才能够使用。
“既然银票只能在当地使用,我们不妨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在一个村子当中,人们既不用银票,也不用黄金,村里只有一个书记官。书记官手持一本账本,账本为每个村民都设有一个独立账户。当人们进行买卖交易的时候,书记官就为交易的人进行记录。比如甲买了乙十钱的商品,书记官便从甲账户上扣除十钱,然后在乙账户上增加十钱。这就是虚拟货币的雏形。”
苏辄之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在我停下来的时候,他摇头否定道:“如此只会增加记账难度。”
“不错。”我说,“这只是一个概念,真正的虚拟货币交易不是一个书记官就能『操』作的。首先要考虑村子里的人数,只要人数超过一百人,书记官的工作量就会变得无比庞大。其次是财务**得不到保证,每个人账户上有多少钱都会变成公开的数据。最后是安全『性』比黄金差多了,万一书记官心怀不轨,私自修改账户金额,村民的钱被偷了都没人知道。
“所以真正的虚拟货币比这个复杂得多,我只能说安全『性』可以得到保障,但『操』作起来比书记官记账还要复杂千倍万倍。大概的『操』作方法依然是每人有一个账户,账户金额并不是简单的某人有多少钱,而是将钱数金额编入特定的数学算法。如此一来,想要偷钱,首先就要破解复杂的数学算法。
“这种方法在钱庄发行的银票上面就有。每个钱庄内部会有一首绝密的五言律诗,共二十个字。前十个字代表从零到九这十个数字,之后的五个字分别代表个十百千万,再后面的三个字代表年月日,最后两个字是断句和头尾。这是比较低端的密文,只要花上一两个时辰就能破解出原本的五言律诗。
“我的家乡所用的数学算法同样是能够被破解的,不过那个算法太复杂,破解起来非常难。不仅破解难,记录那些数据也不容易,需要用到一个同样复杂而精密的仪器。不过仪器由国家出钱制造,属于公共基础设施,百姓使用起来方便快捷。”
苏辄之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好像有些敌意。
我小心观察着苏辄之说:“我说完了。”
苏辄之冷言问道:“苏家使用密语的方法,王爷是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