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碎玉公子问。
“美人的想象力能不能丰富一点?”我翻个白眼说,“一开始我没有打草惊蛇,由着这人离开。不过我派人悄悄尾随于他,一直到了闹市我派去的人才开始动手。大街上那么多人,全都围过来看热闹!那场面,别提多滑稽了!”
“哈哈哈哈!”碎玉公子笑得前仰后合,他这是压抑了多少天的情绪,一笑起来就收不住。
反倒是身后的阮芗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张长满痘印的脸蛋尤为显得楚楚可怜。
“阮芗这是怎么了?”我伸手把阮芗扶坐起来,“阮芗大可放心,本座说过会保你平安,本座绝不会食言。”
“秋月仙子!”阮芗哭哭啼啼地说:“之前种种都是师叔的主意,阮芗不敢违抗师命,只能任由师叔摆布。秋月仙子,阮芗知错了!求仙子放阮芗一条生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替阮芗擦了眼泪说:“在天庭有这样一条规矩,每个知错的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比如这次,我把这疯癫道人给抓了,也从他嘴里问出我想要的东西。不过阮芗要是能把事情始末再与我讲一遍,我就当作阮芗真心悔过,不追究阮芗的责任。”
“我说!我全说!”阮芗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着我的手就不放。
我把自己的手从阮芗手里挣脱出来,“为了从那道士嘴里问点东西出来,可还真是浪费了我许多时间。眼下我还有其他事要忙,阮芗只管将你想说的话说给苏长史便可。至于阮芗说得话是否句句属实,那就交由苏长史决断了。”
我没有留给阮芗辩解的机会,直接捞过碎玉公子亲一口,“我还有事要办,晚些时候再来看望美人。”
碎玉公子的反应很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碎玉公子会高高兴兴粘我身上把便宜占尽,没想到碎玉公子突然用力把我推开,冷哼一声说:“赶紧走!你口口声声说是有事要办,天晓得你是真有事还是嫌我在你面前碍眼。”
我还没想通为什么碎玉公子会说这么反常的话,阮芗又抓住我的衣袖哭道:“秋月仙子别走!阮芗愿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仙子!”
“你别在这碍手碍脚的!”碎玉公子把阮芗从我身上撕下来,“整天不是哭就是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房里死了人,你这个丧门星是在这里哭丧!你再哭仔细我撕烂你的嘴!”
阮芗收敛了感天动地的嚎啕大哭,缩一边去跪着。
我丢给碎玉公子一个感激不尽的眼神,然后起身便走。
苏辄之已经在院门口等了半炷香的时间,见我一身轻松出门,苏辄之阴郁了好几天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好转。
果然人生如戏啊,自从来了大安,我没有哪天不是生活在千奇百怪的剧本当中。
直到傍晚苏辄之才从碎玉公子厢房出来,看他一脸春风拂面的样子,我也跟着舒口气。
“老师幸苦啦!”回到苏辄之的厢房,我赶紧给他倒上已经准备好的香茶。
苏辄之喝口茶问:“宫里可有回信?”
“有!”我说,“是王德海替皇上写的书信,王德海说皇上生气了,所以他帮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