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会不会倒茶?!”碎玉公子敲着矮几骂道。
阮芗唯唯诺诺站在一边,想要上前重新给碎玉公子倒杯茶,却又害怕碎玉公子会用更加严厉的词语苛责他。
“碎玉美人还是这么难伺候。”我笑着走进门,接过阮芗手中的茶壶说,“让本座侍奉碎玉美人饮茶可好?”
见到我,碎玉公子笑得比四月的牡丹还要妖冶。“秋月美人怎么今日才来?可让奴家好等!”
我被碎玉公子这副样子逗得想笑,但是眼下情形尚且迷茫,我想笑又不敢笑,一双眼睛差点憋出泪来。
碎玉公子当真难哄,这几天为了看住阮芗,碎玉公子足不出户,每天都只能守在房里跟阮芗大眼瞪小眼。时间长了,腻烦了,碎玉公子自然看阮芗一百个不顺眼。
好不容易才把碎玉公子哄安静下来,我漫不经心地说:“这几日我确实是有些忙,故而没有时间前来照看美人。”
“哼!”碎玉公子一扭头,没好气地问:“秋月的魂不知又被哪个野男人勾了去?竟是冷落我这许多天?”
“哎!”我长叹一口气,“碎玉美人有所不知啊,这次勾我魂的人来头可不小。要不是我道高一尺,差点就没命再与美人相聚了。”
碎玉美人公子瞬间听懂了我话中的意思,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阮芗也听懂了。
碎玉公子顿时沉下脸问:“这次又是谁来王府做妖?秋月可有将那人赶走了?”
“呵呵!”我冷笑一声,“勾完魂还想走?他当我这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几天就是在忙这件事,终于让我把他给抓住了!”
“抓住了?!”碎玉公子两眼放光,“那人究竟是谁?”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纸炫耀说:“我让落霞美人给那人做了一张画,碎玉美人可想看看?”
不仅碎玉公子想看,站在后面的阮芗也伸长脖子使劲往前凑。
我大大方方把画纸摊开,一张尖酸刻薄的脸顿时被呈现在桌子上。
“呀!”阮芗在我身后小声叫了一下。
我回过头去,和蔼地问:“阮芗,此人你可认得?”
阮芗低下头,装聋作哑不再搭话。
碎玉公子反倒是问我:“秋月可有从此人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自然是有。”我的语气中已然只剩嘲讽,“这种人,你别看他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最是不禁打。我就是叫人随便吓唬他一下,他就一口气吐的干干净净,从头到尾全都给交代了。”
“扑通!”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和碎玉公子再回头时,阮芗已经双目无神地摔倒在地上。
我按耐住心中的喜悦,若无其事地说:“碎玉美人猜猜,我是在哪里把这人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