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泉公子冷笑一声说:“苏顾,你可知秋月为何没有发怒?因为这些事情秋月早就知道真相几何,秋月早就已经哭过无数次,他累了,哭不动了。世上最没有资格娶秋月的人,便是你苏顾!
“你们苏家迫害秋月,步步紧逼将他逼出关外去和亲。秋月这一头白发是哪里来的,就是被你们苏家逼出来的!可是你们苏家还嫌不够,为了立功,你们出卖秋月。苏顾,你别给我装傻,难道你不知道秋月这一身伤是哪里来得?”
我越听越好奇,之前的事情确实和苏家有关,可是我这一身伤跟苏家又能扯上什么关系?我竖起耳朵认真听,不仅是我,苏辄之也用迫切的眼光看向酌泉公子。
酌泉公子极度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自责道:“只怪我没用,没有早些发现你们苏家阴谋诡计,没能及时将秋月从苏家手中救出。”
酌泉公子睁开眼睛,继续指认道:“以前我以为苏家除了苏远以外,每一个是男人。后来我才知道,最不是男人的便是道貌岸然的苏远!”
我惊了,苏远有什么劣迹是酌泉公子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从酌泉公子表情看,估计还不是偷鸡摸狗这种小打小闹,应该是什么特别恶劣的罪行。
酌泉公子痛苦地说:“我酌泉一身清白,当年在王府时我与宫中几个宦官有些交情,我便托他们帮我打听可有入仕的机会。殊不知你苏顾在秋月面前告我恶状,污蔑我给宦官做面首!”
苏辄之低下头,不敢反驳。
酌泉公子冷笑道:“幸亏我和那几个宦官有些交情,我再三坚持之后他们终于对我透露了四年前秋月突然从宫中失踪的真相。秋月哪里是失踪了,明明是苏远为了邀功,他在先帝面前揭发秋月身份,秋月才被先帝定了死罪!”
“甚?”苏辄之惊恐抬头,他的眼珠子不停地颤抖,跟着身子一起颤抖。
我皱了一下眉,这传话的太监说得也不全错,之前苏远确实是跟皇帝哥哥说出真相。那天皇帝哥哥是想试探一下苏远,所以故意说要拿我凌迟的话。
皇帝哥哥玩心重,可惜演技不好。他说出凌迟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憋笑憋到脸红,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要不是苏远急火攻心,他应该能看出皇帝哥哥只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后来皇帝哥哥憋不住了,就叫人把苏远拖出去。苏远才一走皇帝哥哥就爆笑起来,足足笑了两刻钟的时间。我怕他笑出疯病,还专门叫王德海送了碗安神汤过来。
那天苏远被关在敬事房里,苏远以为我真的要被赐死,他就尖叫挣扎。敬事房的人怕苏远跑出来,更怕苏远会咬舌自尽之类的。敬事房只得把苏远用铁链拴住,然后在他嘴里也塞了一根铁链防止他咬舌自尽。
我和皇帝忙了一个通宵,等到凌晨我去敬事房找苏远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累到虚脱。我真被吓惨了,我要是再去晚一点苏远可能会把自己累死在敬事房里。
后来苏远生了我半个月的气,我每天对他卖萌卖乖他都不理我。再之后皇帝哥哥收了苏远的兵符,而且还下了个不许我和苏远再见面的旨意。从那天起我再没有见过苏远正脸,直到今天都没有。
我的思绪只飘远了一小会儿,酌泉公子便大声痛骂起来:“你们苏家没一个好东西。苏远那混蛋把秋月抓了去,秋月身上的刀口就是苏远一刀刀刺上去的!